慵懒的陷了下去,搭着个二郎腿,姿态悠闲的品着咖啡。
“说吧,什么事?”他的手心一下一下的摸索着咖啡杯,这会儿突然又是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龙涛生怕自己说错话,让江由开口。
江由一大早就憋了眼泪,这会儿两只眼睛稍显红肿,哽咽道:“郁少,梁非城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件事肯定要找郁闻州出面的,先不说郁家和梁家微妙的关系,就单单郁闻州和梁非城两个人的关系,梁非城都欺负到郁家的亲戚了,郁闻州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哦?”郁闻州略微一挑眉,往后靠在沙发上,轻哼一声:“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天天都有他的事,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江由将事情避重就轻的说:“我们女儿和同学发生了点矛盾,你也知道的,女孩子小打小闹,哪里要惊动派出所?结果一大早警察就到家里抓人,说是上头下的命令,我们一问才知道,是梁非城发的话。”
郁闻州切了一声,十分不屑:“梁非城还管女人之间的事儿?到底是谁啊,我倒是想看看,哪个女人会让他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
“就是梁家那个寄生虫。”
郁闻州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眼神锐利的扫过他们的脸,他的脸色忽然一沉,“乔南?”
“对!”龙涛附和道,“梁非城未免太小题大做,为了一个他都不要的破鞋居然如此大动干戈。”
郁闻州托着咖啡的手倏然一紧。
“破鞋”两个字简直是刺中了他的某根神经!
脑海里一下子又浮现出那个女人巴掌大的小脸白得近乎透明,她明明一滴泪都没流,可他就是一眼看出她受伤了。
他回家后整夜的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她的脸,好不容易才能睡个安稳觉,又被他们提起那个词!
哐当一声,郁闻州的咖啡砸在茶几上,咖啡瞬间飞溅出来,泼了龙涛半张脸,龙涛吓得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上。
他和江由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哪个字说错了?
郁闻州面无表情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涛和江由吓得不敢说话,邹助理很快回来,附在他的耳边将事情的大致说给他听。
霸凌,脱衣服这个几个词在郁闻州的脑神经上突突直跳,他的脸色却越发表现的平静。
他低头压着手指,头也不抬的说:“你们说的事,我都知道了。”
江由和龙涛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郁闻州是要帮他们的意思了,他们也不敢坐着,连忙站起身来,“谢……”
“先不急着道谢,”郁闻州忽然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语气没什么起伏的对邹助理说,“把我的高尔夫球杆拿来。”
龙涛心下疑惑,这大冷天的,打什么高尔夫?
邹助理转身去郁闻州收藏高尔夫球杆的房间将他拿得最趁手的那一把递给他。
“郁少,这球杆看上去真不错。”龙涛站在旁边笑呵呵的打彩虹屁。
郁闻州颠了颠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忽然一把握住球杆,指着龙涛,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狠,字句冰冷:“把你刚刚说乔南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