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脸肿的模样。
“不可原谅。”金庭祥握紧了拳头,对着身前的空气连挥了几拳。
于是,金庭祥把试验失败的沮丧感转移到了那名原同事身上,变成了对那人的愤恨之情。
他想立刻冲到研究所,掐住小张(那名同事)的脖子,把一整瓶万能药灌进小张的喉咙里,让小张说说这药水的味道如何。
不过,目前还不到那一步。
金庭祥打算再研究一阵子,把万能药的毒性发挥到极致。然后,再用这完美的药水去毒杀小张。
自诩为天才,内心深处却隐藏着理性的自卑。
当这份自卑被别人、被事实硬生生地揪出来后,金庭祥失去了最后一丝身为人类的理智,彻底堕入了疯狂之中。
他要继续用活体试验这个老办法,把万能药的毒性发挥到极致。
彻底疯狂的金庭祥变得非常激进,他不再满足于动物试验,而是盯上了人类这个物种。
当然,他虽是疯了,却还不算太傻。
如果选择有家室和工作的人动手,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受害者的失踪,然后麻烦的警方也会介入进来。
所以,金庭祥选在晚上八九点时,对街边徘徊的流浪汉出手。
晚上八九点,普通人已回到家,享受下班后的空闲时光。而流浪汉还在街边徘徊,闯进饭点过后的餐馆,讨些剩饭菜来吃。还有的流浪汉在找晚上的住处,可能是长途车车站,也可能是废弃工厂的棚屋,抑或是更简单一点,占用一张路边的长椅,以报纸为被子,将就歇一宿。
金庭祥以前就觉得,市里的流浪汉太多了,就像是从下水道里窜出的大只老鼠,看着闻着都令人作呕,路过的人连踩上一脚的意愿都没有。
为了“崇高”的理想,金庭祥忍住不适的感觉,从后面接近一名流浪汉,用浸了乙醚的手巾蒙住了流浪汉的口鼻,将后者迷晕了。
随后,他搀着流浪汉,仿佛对方只是他一个喝醉的朋友。他就这么搀着流浪汉,把流浪汉塞进了他特意停在附近的轿车的后座上。
金庭祥把车开进车库,很满意一路上都没人在关注他这辆车。
他从轿车后座拉起流浪汉,又搀着流浪汉朝独栋别墅里的实验室走去。
大概是乙醚的效力减弱了,在穿过车库通往大厅的门时,流浪汉居然醒了过来,惊恐地叫道:“你是谁?这是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好在药力并未完全消失,流浪汉挣扎的力气很弱,连站都站不稳当,没能挣脱出金庭祥的控制。
“闭嘴!”金庭祥呵斥道,一巴掌甩到了流浪汉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流浪汉打懵了,等流浪汉回过神来,已是在实验室之内,正要被装进特制的铁笼里了。
流浪汉慌张地握着铁笼的门,身子挺住,不肯进到铁笼子里。他边挣扎,边哭喊着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取走我的内脏!你想要钱的话,我会想办法筹给你的。”
金庭祥笑了,他居然被当成贩卖器官的人。那种低劣的敛财手段,他才不屑去用。
“我不会杀你的。”金庭祥温和地笑道,眨眼间就把注射器扎到流浪汉的大臂上,推入了一管蓝色的药水,“杀你的,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