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也住在县城呢,这苏文英接连两次闹出被打的事情,许家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爷爷和许奶奶一想到自己儿子娶了这么个东西,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得亏了许会阳长的像他爸,要不然,许爷爷可能都要怀疑这个孙子的血脉问题了。
那一回,苏文英想让娘家人给她凑钱住院,可是大家伙都没答应,能过来照顾你不要工钱就不错了,想啥好事儿呢?
苏文英没办法,最终只能是自己掏钱付了医药费,后来回到家,一看家里这样子,便坐在地上号陶大哭。
苏文英底下有两个妹妹,可是没有一个同情她的。
日子过成这样,还不是自己作的?
当初你孤儿寡母的,大家伙对你们家那是多有容忍,可是你倒好,事事都只想着自己,不仅把婆家给得罪了个干净,后来又把娘家人的心也给伤了,如今落成这副样子,你能怪得了谁?
苏国安知道小婶子不待见苏文英,他也不待见呀。
可到底还是姓苏的,如今又求到了娘家门儿上,总不能一家子人都不理她,传出去,让外姓人看了笑话。
“她又咋啦?”
苏国安一听这话,就知道苏奶奶心里头是有怨气的。
没法子,摊上这么一个堂侄女,他也生气呀!
“小婶子,文英家的会阳已经接了铁路局的班儿,也有三年了。会阳是十六上进的铁路局,今年十九了,听这意思,好像是会阳要结婚了,文英想让咱们苏家人都去呢。”
“孩子要结婚了是好事儿。可会阳到底是许家人,文英没告诉许家?”
苏国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我问过会阳了,文英没通知许家人,会阳带着他妹妹一起去的许家,挨家挨户给许家的亲戚们磕的头。”
苏奶奶一听,心里头对许会阳这孩子又有几分心疼。
当娘的作的孽,却让儿女来偿,这叫什么事儿呀!
“文英跟咱们这边儿也有好几年没来往了,她这是让人捎的信儿。我去了一趟大哥家,大哥的意思是只动他们那一脉就成了,没必要折腾太多人。”
苏奶奶点头:“原该如此的。”
虽然都是苏家人,可是苏文英是长房的孙女,而她的孩子自然就是第四代了,她的孩子再结婚,的确是没必要让大家都去。只动苏文英自己的亲兄弟们就可以了。
要是个大家日子都富足的年代,多动一些亲戚,看着热闹,这也就算了。
可问题是现在大家伙的日子都过地艰难,大家伙都去吃席,谁能空着手?
而且苏奶奶不用想就知道,以苏文英的那个性子,定然是要再想着怎么从她自己的哥哥弟弟身上搜刮一层呢。他们这些人要是都去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家人。
所以,完全没必要。
而且苏文英那样的名声,再远一些的亲戚,那是根本就不屑于跟她来往的。
苏国安听了婶子这话,苦笑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是又小一辈了,可是今天早上苏文英又让人捎了信过来,说是人不到,这礼钱总不能不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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