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杀人诛心,无相使这哪是观心之术,分明是诛心之术啊。”飞离收了笔,满意地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就这样吧。”他将那根笔一挥,随后便走了出去。
叶安世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忽然道:“你笑什么?”
飞离一惊,转过头看着叶安世,忽然微微一皱眉。
杀气陡起。
一般这种情况,小孩子都会被吓得哇哇大哭,但是叶安世却依然瞪着那双大眼睛,看着飞离。
飞离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问道:“小屁孩你看什么看?”
叶安世歪了歪脖子:“你,坏人。”
“多嘴的小孩。”飞离一甩手,一些粉末飞散出来。
叶安世闻了一下,随后就闭上了眼睛,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把方才的事都忘了吧。”飞离冷笑了一下,“其实想直接把你杀了,这样叶鼎之的恨意也会更深吧。可是无相使特地吩咐不能动你,我怕我随便这么一动手,棋局就变了。”飞离走出了屋门,然后把门轻轻地合上。
等到叶鼎之回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他已经准备好挨上一顿骂了,站在屋外就开始大喊:“哎呀我早就想回来了,可是偏偏遇到那个张屠夫,说今天杀的猪不带毛,要请我留下来喝一杯。我说喝一杯就喝一杯吧,哪知道他硬拉着我说他病死老婆的事情,我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是心一软,硬是听他唠叨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回来晚了。”
“娘子,不要不理我啊娘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糯米团。”
“还有一壶桂花酿。”
“娘子!”
“娘子?”
叶鼎之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缓缓地朝着房门走去,他运起真气,在草庐附近流转了一圈,却只发现一个微弱的气息,应当是叶安世的。他轻轻推开屋门,走进房间,果然只有叶安世躺在摇篮里熟睡着,屋里再无他人。
“奇怪,这是时候,娘子怎么会出去?”叶鼎之环顾了一下屋子,便瞥到了桌子上的那封信,他走过去打开了那封信。
草庐百丈之外,飞离和玥卿正远远地看着。
“你说叶鼎之会如何?”飞离问道。
玥卿想了想,说道:“我猜草庐会在片刻倒塌。”
轰的一声,远处那座草庐真的坍塌了。
“你那封信是不是写得很过分?”玥卿问道。
飞离耸了耸肩:“其实就是说明德帝以萧羽和洛青阳的性命要挟于易文君,易文君不得不回到天启城。最后替易文君表达了一下感恩和惋惜之情,感谢这一生的相遇,期待来生的重逢。”
玥卿叹道:“此刻的叶鼎之一定会发了疯一样地赶去天启城吧。”
飞离点了点头:“所以要在这里,拦住他。”
“做得到吗?他这些年虽然安乐于做一个平凡人,但功夫却没有一点落下。”玥卿说道。
飞离笑了笑:“当年我打得他站不起来,如今依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