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你师父,好好看那封信。”南宫春水看了瑾宣一眼。
瑾宣急忙垂首:“瑾宣明白。”
陈儒沉声道:“真的不杀?两个留着都是不小的祸害。”
“你不是个读书人吗?读书人慈悲为怀,怎么可以杀人?”南宫春水皱眉道。
陈儒按住了腰间长剑:“你说的那是出家人,我们读书人拿剑杀人都是小人,朝堂之上,一言可诛万人。”
“别杀了,要杀等我走了,你凭自己本事杀。”南宫春水挥了挥手。
陈儒也就放下了手。
“走了走了。”南宫春水最后看了学堂的牌匾一眼,叹道,“我的小先生啊,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他足尖一点,朝着学堂后面的方向掠去。
司空长风一惊:“师父,东君应当是往前面那个方向走了!”
“我不去寻他,你们去吧,就说我和他在城门相会。我先去见一下你师姐!如果他死了,就路边找个坑埋了,我就这么没用的徒弟。”李长生挥手道。
司空长风一愣:“我师姐?我什么时候有个师姐了?”
深夜,雷宅。
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月下,看着远处的方向,怅然有思。
雷梦杀这一去,也已经有数月了。如今却仍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他临行前明显是一身的不情愿,说白了这是一个“强抢民女”的活,但是琅琊王又信不过别人,所以只能让他来走这一趟。
“我来天启可是要当将军的,怎么感觉现在像是个密探了?”
李心月想起了雷梦杀的这句话,不由地笑了。
但是瞬间,笑容就收了回去。
“铮”的一身,一柄长剑从她身旁脱鞘而出,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中。
“剑心有月,睡梦杀人。”一身白衣的南宫春水落在了院中,嘴角微扬,“心剑合一,果然是敏锐啊。”
李心月冷冷地望着他:“你是谁?”
“在下南宫春水,慕名来见一下心剑传人……和她的女儿。”南宫春水笑得温文尔雅。
李心月身上的剑气却更加凌厉了:“你见我女儿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和你女儿有约定,她是我的徒弟。”南宫春水挠了挠头。
“满口胡言。”李心月长剑一挥,心剑万千,冲着南宫春水当头砸下。
南宫春水长袖一挥,任你如潮剑气,全都收入囊中,他退了一步,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
李心月却心中大惊,眼前此人如此轻易就化去了自己用了八分剑气的剑,真实功夫深不可测!
“娘亲,怎么了?”房门被轻轻推开,年轻的女孩揉了揉眼睛,一脸困意地看着她们。
“寒衣,快回去!”李心月急道。
南宫春水笑着望向她:“寒衣,许久不见了。”
小女孩闻声扭过头望着南宫春水,打量了半天忽然道:“李爷爷,你怎么变年轻了?”
南宫春水一愣,气笑道:“什么李爷爷,叫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