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倒是一脸谦逊,将手拢在袖中:“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
浊洛公公却是一脸惊讶:“冰火掌?你已经练成了?”
浊森笑道:“略有小成。”
“一个打不过,就来两个,这一招我以前也用过,现在看来是报应不爽了。不过啊,你们既然能找来帮手。”百里东君长袖一挥,“我也能。”
“放心,他们不会来了。”
学堂之外,一辆马车静静地停靠在那里。
陈儒面无表情地说道:“大监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马车的帷幕被掀起,一名年轻的太监急忙伸手将马车中的人给搀了下来。
五大监之首,浊清公公。
“自然想与陈儒先生,李先生,好好讨教一番。”浊清公公微微笑道。
“看着是不打算让路了?”陈儒冷哼一声。
“这么晚了,又要去哪里?”浊清公公反问道,“我受陛下之命,前来询问学堂近况,陈先生却要赶课吗?瑾宣,这合规矩吗?”
旁边的年轻太监垂首道:“回大监,不合规矩。”
陈儒微微皱眉。
浊清的武功深不可测,据说是如今的大内第一高手,而他身边的这个年轻太监,应当是他的嫡传弟子,也就是未来的大监第一人选——瑾宣。关于这个年轻太监,他也听闻过不少传闻,据说武功仅在浊清之下,比起浊洛浊森等人不予多让。看来浊清这是下定绝心要堵他们的路了。
司空长风一把握住了长枪,只等陈儒一声令下,就挥抢上前了。他不是学堂的人,也不是镇西候府的人,他所做的,就是挥枪,收枪就可以了。
剑拔弩张间,忽然有个人打了个哈欠,那白发中年人伸着懒腰从陈儒后方走了出来。
“真当我不存在?”
他放开手臂,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浊清。
浊清公公笑道:“我与李先生同朝为官也有十余年了,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每一次见面我都记得很深。你很像,但你不是。”
“怎么听着……有点感动?”李长生转头,看了陈儒一眼。
饶是定力稳重如陈儒,此刻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司空长风更是乐得肩膀不停地抖动。
浊清眼睛微微眯起:“你们笑什么?”
“是不是觉得光凭一个陈儒,一个司空长风,打不过你们师徒二人?”李长生忽然道,“虽然我觉得也是,但是一个假扮李长生的人会不会比李长生还厉害?”
浊清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试试?”
李长生叹了口气:“你猜对了,我的确不是李长生。我脸上戴得是人皮面具。”说完后,他伸手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俊美如玉的脸庞,最多不过十七八岁而已。
浊清一笑,果真如此。
年轻的男子对浊清伸出一手:“我叫南宫春水,是个年轻的读书人。”
然后脚下一顿。
风,忽起。
脚下十丈之内,顿成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