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有侍卫禀报,李二陛下迎了几步,看着款款而来的长孙皇后,无奈说道:“你真是糊涂,李淳风的话实属无稽之谈,今夜一事,叫世人怎么看你?”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长孙皇后并不在意李二的言语,眉目间露出许多忧愁,叹声说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若是此法有效,丢了些许威仪也是值得。”
“你...唉...”李二无可奈何,不知说何是好,最终亦是怅然一叹,想了须臾,才继续说道:“事已至此,也便只能一试了,但...观音婢,朕还是觉得,此事并不靠谱。”
“那陛下还有别的办法么?”长孙皇后幽幽的问道。
“满朝太医都没办法,孙思邈神医又苦寻无果,朕能有什么办法...”李二怒色蔓延,话语中却也饱含无力之感,哼道:“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人力有尽时,陛下也不必怪罪他们。若是此法依旧不行,那便是她的命数如此了...”说着,长孙皇后愈发伤感,泫然欲泣。
李二深沉点头,凝视着长孙皇后,好奇道:“朕听闻苏牧此子俊美无双,飘然出尘,犹如谪仙临凡,此言属实?”
长孙皇后想都未想,轻轻点头:“与市井传言一般无二。”
李二闻言一怔,鬼使神差道:“与朕比呢?”
长孙皇后亦是怔住,看着李二,沉吟须臾,说道:“米粒之珠与皓月争辉。”
李二露出满意的笑,说道:“与朕相比虽只是米粒之珠,但却也不凡了。”
长孙皇后露出讶然之色,见李二陛下一脸傲娇之色,心中阴霾也消散许多,好笑摇头道:“陛下想什么呢,您才是米粒之珠。”
李二:“???”
他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不开心的神色写在脸上。
长孙皇后掩嘴轻笑,说道:“陛下勿怒,您是天子,九五之尊,受千万子民敬仰,何必与一个孩子比较。”
“朕还没有那么小气,因为一句话置气。”李二哼唧唧两声,随即赞叹道:“且不说外貌如何,单是他的诗才,便是令朕汗颜。世间怎会有如此惊天之人...听闻他今夜斗酒诗百篇,句句经典,首首传世...啧...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句句诗在李二口中诵出,越是诵读,他越是震撼且惊艳。
见李二陶醉在诗词的意境当中,长孙皇后亦是点头,说道:“且不说此事是否真的可行,但是苏牧的诗才,便可令大唐文坛鼎盛蓬勃,臣妾暂且恭喜陛下了。”
李二露出一丝苦笑,本是应该高兴的事情,但却因为如鲠在喉的心事而无法开心起来。
“陛下。”
恰在此时,侍卫匆匆进来,禀报道:“卢国公,赵国公,任城王,胡国公,莱国公....”
侍卫报菜名似的,报出一大堆名字,最后说道:“他们皆在宫门之外,请求觐见陛下。”
霎时间,李二面色一窒,不由看向垂眸不语的长孙皇后。
深更半夜,众多大臣联袂而来,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长孙皇后亲去教坊司抢男人的事情...
“唉...”李二烦不胜烦,但还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