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看那团紧紧围住张三棒的黑气之中,不知为何刺出了道道赤红色光芒,这次劳元柏彻底不知道这是为何了。
那赤红色光芒越来越刺眼,到最后整个张家祖屋一片通红,那罗敏化作的黑气早已经被吞噬干净,隐约之中,劳元柏看到张三棒的额间显出一个自己从未有见过的印符。
那印符因循扭转,看似复杂,又似简单,整体上看来就像是虫鸟翻滚的一团火,若真要形容真还说不出来,也许这就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瞬间,一切又回归黑暗,张三棒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而就在张三棒倒下的那一声闷响之后,围坐周围的九人同时仰天而望,未过半秒,九人口中血雾突起,一口过后,皆仰面倒在了地上。
种种突变已完全超出了劳元柏的控制,仔细一查,劳元柏泪眼纵横,手中七星剑‘哐当’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十人之中,除了张三棒还有微弱气息之外,其他九人皆生息全无,已是九具冰冷的尸体。
九死一疯,这个结局让劳元柏自己差点就要崩溃,自己一手选出来的这么十个人,顷刻之间已是阴阳相隔。
接下来几周之内,张家村中一片哀嚎,队长张开化来请劳元柏做法事也被拒绝了,虽然村里人言语之中也没有怪劳元柏,都当时厉鬼作祟,祸害亲人,但劳元柏的心中却过不去那道坎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曾踏出过他的那间小屋。
直到有一天,劳元柏找到了我的外婆,找到了张三棒。
张三棒疯了,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张家村,这么壮的一个人就这样疯了。实则也不算完全疯狂,自理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下地干过活,走到哪里都会一动不动的待上半天,而且时常还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劳元柏找到张三棒看了好多次,也衍算了好多次,张三棒的三魂七魄都在,但就是神识不轻,而且还有一件令劳元柏这太一门传人都觉得万分恐惧的事。
道家讲究观星测命,也就是衍算天命,但每一次在给张三棒衍算天命之时,这繁目星空总会在瞬间消失不见!这让劳元柏的内心有了丝丝的恐惧感。
修道者大多依顺天命,劳元柏也不例外,自掌执开山大印,手握七星剑以来,一直都认为世间万物皆有天定,天命是不可违的,而这张三棒居然连命数都根本算不出,这已经超出了自己所知范围,而且也动摇了自己心中一直长存的天命之说。
这件事情过去不久,生产队的人都怕了,陆陆续续的都搬到了山下,到最后生产队长张队长干脆组织起大家全都搬到了山下面,张家祖屋也就空了下来。
张三棒的家人也没有怪劳元柏,但心中是始终也有那么一个疙瘩,那个时候张三棒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外婆已经怀上了我的母亲,后来不久外公在一个晚上趁家人不注意跑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再后来不久之后,劳元柏也离开了张家村,至于去什么地方了,谁也不知道,听外婆好像提过,劳元柏因为这件事情十分内疚,出去一面在寻找着我外公,另一方面好像又在遍访道家名师追寻我外公身上到底是发生的什么事。
外公没有再回来,劳元柏也有很多年没有再回来。
76年,这一年对于共和国来说可以算是最为特殊的一年,这一年发生了建国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天灾,而共和国的几位开国伟人先后也在这一年逝世,这许是历史的巧合,而同样在这一年,历时十来年的‘***’灰暗时期也随之粉碎,老百姓迎来了第二次解放,人民生活开始好转。
而对于我母亲来说,这一年也是重要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我母亲结婚了,嫁得不是很远,就在本县,但不在一个乡。
我父亲姓刘,叫刘一发,同村人都叫他发子,父亲所在的村子叫做晏子村,村子不远处有条河,叫做沱江,是长江出来的一条支流,听母亲说,那个时候河里拉船,我父亲还经常到沱江去当纤夫。
父亲给我的唯一印象里也从来就是一个纤夫的形象,即便是冬天都仅仅会穿着一条三角内裤行走在沱江岸边。
我父母结婚的时候,劳元柏回来过一趟,还在外婆的请求下给我父母合了一下八字,听说挺合适的。
那次劳元柏本打算在张家村多待些时间,但接下来发生一件事情却让劳元柏的一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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