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或有一千,或有数百。凉州大部,基本仍在我军手上。”阎行如数家珍。
韩遂知道后,道:“这么说,老夫还是强过马超了?”
“是。”
韩遂得到这个确切的答案后,突然仰天大笑。
全营士卒都看向韩遂。成公英道:“主公为何发笑?”
韩遂笑道:“老夫之实力犹是马超四五倍有余。而今虽然败了几场,但也没有伤筋动骨。老夫只是笑老夫太过愚蠢,明明还占据上风,却蠢到因此意志消沉。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夫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以前的北宫伯玉可比马超强势多了,还不是让老夫一夜之间就杀了?马超只不过一个黄口小儿,愚蠢到伯英三言两语就把他给蒙住了。这样的蠢才,怎么配和老夫争夺西凉?哈哈哈!”
士卒们听了这话,不再消沉低落了,恢复到战前的状态。其实韩遂心里还是很怕马超的,也对今日的惨败耿耿于怀,但是他知道他作为主帅,一旦他意志消沉,那全军将士也会有样学样,跟着士气低落。这样就全完了。所以韩遂必须试着鼓舞人心,他才会故意以耻笑自己的方式,来提醒士卒们:他虽然惨败,但还没有山穷水尽,目前他仍然是强过马超的。
韩遂看部下果然士气稍稍提升,站起身来,指着士卒们道:“若属听着,不要以为马超胜了我们一场,他就可以继续胜下去。若属忘了是谁吗?”
士卒们茫然不知。韩遂厉声喊道:“你们可是西凉铁骑,纵横西凉的西凉铁骑,无往不胜的西凉铁骑,威震天下的西凉铁骑!朝廷为若属惶恐,全天下为若属不安,整个天地为若属变色!曾几何时,只要一听到西凉铁骑这四个字,所有人都要闻风丧胆啊!”
韩遂严厉又痛心的话,骂得叛军士卒们为之沸腾,是啊!他们可是西凉铁骑啊!所有人都兴奋得自觉得站起身来,就连受伤的士卒都忍着痛站起来了。
成公英一脸崇拜地看着韩遂,他觉得韩遂有一种魔力,让全军都为之疯狂。
韩遂继续骂道:“现在!看看若属都是什么样子!衣甲不整,行伍不齐,人心惶惶,简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遇到强敌就只知道退缩,败了一场就想着投降!真是可耻!老夫都替若属感到可耻!”
叛军士兵们被骂得狗血淋头。
韩遂又道:“好叫若属知道:老夫誓与马超作生死战,绝不退缩!若属如果还想重铸西凉铁骑之威名,让全天下再次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就随老夫作战!若自觉不敌者,尽管去投马超,老夫绝不阻拦!”
说完,韩遂背起双手。全营寨里立时静了下来,无人言语。但紧接着三秒之后,所有叛军立即叫嚷起来:“我愿追随主公!”
韩遂这才笑了,道:“好!若属有如此决心,老夫就放心了。”
就是这样,韩遂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再次挽回了军心。叛军不愧是“西凉铁骑”,骁勇善战、悍不畏死都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叛军有一股绝不服输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