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你真诚了。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妇人一点一点的为常有喜清理头发,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弄疼常有喜,常有喜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乡野村妇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可不是常有喜想太多,而是在乡下,自然是怎么节省时间好干活怎么来了,复杂的发髻以及伺候人的手艺,乡下人又怎么会懂呢?
难道,皇上的人讲她送到那间茅屋并不是个偶然?这妇人或者说这个村子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常有喜心中一动,对待妇人的态度上也更加殷勤真诚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套着话。
对于常有喜的小心思,妇人好像完全没有发觉一般,给常有喜清理发丝的手动作都没有顿一下,漫不经心的回答常有喜的话。
清理头发的时间常有喜也大抵将现在的处境给弄明白了,她现在在的是淮安县边上的一个小村庄,是大楚最南边的地方,再往南边走就是淮安城,再往外,可就是秦国了。
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皇上将她安排在这个地方,这里可不就是不容易发现有什么事情又最好找人的地方了吗?
有皇上给的令牌,常有喜可以随意调度官员或者是官兵,军队,这个村庄叫做周家村,收留了常有喜的妇人是姓秦,秦氏是从隔壁村嫁过来的,秦氏的丈夫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听到这里,常有喜眼神闪了闪,“若婶子不说,半点都看不出来婶子是山里人呢,倒像是城里姑娘。”
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常有喜的试探似的,秦氏若无其事的回答,“我原是镇上的秦秀才之女,父亲意外亡故后才到了隔壁村的叔叔家住下。”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秦氏的气度和一般的乡野村妇不一样了。
“原来如此,秦婶子从前还是秀才家的小姐。”常有喜点点头。
洗漱好了,山子从门外匆匆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约九尺皮肤黝黑格外壮实的大汉,那大汉眉宇间与山子有几分相似,常有喜心中猜测,可能这便是秦氏的丈夫了罢?
“媳妇,有客人啊?”对得起汉子的身板,他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像是锤子敲击鼓面般婚后响亮。
秦氏上前轻拍了一下大汉,好像害怕他吓着常有喜似的,“这是喜尤姑娘,我路上遇见的孤女,在我家暂住一段时间。”
这是常有喜开始跟秦氏说好了的,常有喜想着现在还没有开战,若要准备起来,说不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这里住下也方便些,住在这里定然是要户籍的了,喜尤的名字哪里有户籍?
只是这一点常有喜却是半点都不担心,她手上有皇上御赐的令牌,让镇上的官员给她弄一个身份还不是简简单单?
“姑娘,这是我家当家的,名叫周大壮的。”引着常有喜站在周大壮身前,对常有喜介绍着。
这名字,常有喜听了不由得闷笑,倒是贴切,“周大叔好。”
两夫妻差不多都是三十岁上下,在这成婚普遍很早的时候,一声叔婶,也没有叫老了。
“喜尤姑娘好,山里人可受不得姑娘的礼。”一看常有喜对他盈盈做了个万福,周大壮惊得都要跳起来了,想要将常有喜扶起来又碍于男女之防不知道怎么下手。
秦氏站在一旁闷笑,上前扶起常有喜,“既然已经决定在我家暂时住下了,姑娘也别管这些虚礼,山里人,不知道什么礼仪的。”
这话常有喜可不信,秦氏一看就是对礼仪习以为常的,看着常有喜行礼眼神都没有变一下,常有喜几乎已经能够确认了,秦氏从前一定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身。
“那婶子也别叫我姑娘了,叫我喜尤便好。”秦氏的主动亲近,常有喜自然是不会拒绝,笑看着秦氏。
见常有喜这般,秦氏也开心的紧,“那婶子就不客气了。”
看着自家媳妇跟貌美的姑娘说的开心,周大壮憨憨的挠了挠头,也笑得开心,周大壮倒不至于对常有喜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着美貌的女子,也养眼不是?
一来二去的,秦氏跟周大壮算是认下了常有喜这个侄女,乡下人没有那么多心思,认准了一个人自然也就对那一个人好了,关系定下来以后,夫妻二人立马为常有喜打算起来。
“喜尤要在这里住下,那这户籍之事……还是要告诉了村长早些决定才行。”
见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常有喜立马上前阻止,“不用这么麻烦,我听婶子说明日大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