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缜在知道常有喜的死讯以后,会怎么对常沁。
“十六叔,十六婶杀了有喜,我留不得她!”冷哼一声转眼离去,即使凤之移很想就这样在宫中动手,但是皇上说的对,现在护国公府一家独大,他就这样贸贸然的动手的话,说不定会将自己深陷泥潭。
这可不行,他还要为常有喜报仇呢,为常有喜报完仇,就算是立刻死了凤之移也不会有半句话说,甚至于,常有喜死了凤之移都不想活着,他现在活着的动力就是为常有喜报仇而已。
凤之移没有看见的是,在他走后,凤其缜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常沁,“老七说的是真的?”
就算他面上的淡然的,但是跟凤其缜相处这么久,满心满眼都是凤其缜的常沁又怎么会看不出凤其缜表象下的滔天之怒呢?
一时间常沁居然有些畅快,瞧瞧,你藏在心底珍爱的人还不是死在她常沁手里?“她不该活着,一个傻子罢了,或者也是为相府蒙羞,倒不如死了干净!”
常沁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常有喜的存在从前对于相府来说是耻辱,若不是不想背上弑杀亲女的罪名,就连常远道也想杀了她。
虽然后来常有喜给相府挣来了荣耀,挣来了功劳,但是在常沁心里,常有喜依然只是当年那个任她欺凌的傻子罢了,即使是杀了她,常有喜也不该有半句话说,半点反抗,作为长姐,她做什么常有喜都得受着!
凤其缜冷冷的看了常沁一眼,面上的功夫都不想做了,转身便离开了常沁身边向宫门走去,他就说呢,今天常沁怎么这么反常,对于他的不理不睬还是笑脸相对的。
原来如此啊,杀了她一直的眼中钉肉中刺,常沁可不是心情好吗?
从前他不是也想杀了她以绝后患的吗?怎么,心里这么痛呢?好像有什么被生生的剜去了一样,凤其缜眨了眨眼,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
哭了?凤其缜的神色有些茫然,这是伤心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就叫伤心吗?还真是不好受呢。
对于凤其缜的无视常沁半点都没有生气,她的威胁已经没有了,日后的几十年里,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能够守着凤其缜,终于欧一天,她也会住进凤其缜的心底的。
……
常有喜在荒凉的茅屋中醒来,眨眨眼见顶棚都有些露了,点点阳光照射进来,为阴暗的茅屋添彩。
她知道,这是到了边疆了,缓缓起身,身上的略粗的布料让常有喜不适的皱起眉,多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了?常有喜不记得了,从住进漪澜院以后,常有喜锦衣华服不离身。
即使是在有些苦的治灾之时,贴身的衣物也是上好的。
习惯了精细衣物的皮肤猛然穿上这等衣衫,让常有喜的肌肤好生难受,“当真是娇气了。”常有喜无奈的笑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就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旁人会不会看出来她的不对?
常有喜偷偷往外瞧去,知道了她现在正处于一个村子的边缘处,在凤凰山跟农民们相处过,常有喜也有了些许经验。
想了想,从地上沾灰将脸抹的黑些,虽然对她的容貌不以为然,但是常有喜还是知道在小地方她这样的天人之资不是好事,还是着演起来的好。
仔细翻找了一下,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把软剑,还有一堆银票一些碎银子和一块令牌,这就是她现在身边的全部家当了,还真是齐全。
遗憾的是,她身边好像没有干粮。
摸了摸肚子,大概三天没有吃饭了,常有喜有些饿了,一狠心,常有喜将自己弄得再狼狈些,头发也扯乱,将银票藏在身上,软剑作为腰带别在腰上,匕首也藏好,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做出一副落难的样子走了出去。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常有喜的存在、
常有喜清晰的看见有个妇人见茅屋里出来了人瑟缩了一下,她想着,大概那妇人以为是什么脏东西吧?
看清了是个姑娘以后,清秀的妇人走上前来问,“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啊?”虽说是关心,可还是跟常有喜保持了一段距离,可见妇人对常有喜很是忌惮。
一听她这么说,常有喜顿时苦了脸,暗暗掐了掐大腿掐出几滴眼泪来,“我原是广定县张家女,幼时跟着师傅上山学艺近日才回家,哪知……哪知我家已经被豺狼占据,幸得幼时学艺身上有些功夫才安全逃了出来,慌不择路又精疲力竭之下,昏昏沉沉的倒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