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盗走玉露草的是何人?”三长老起身,好像一旦常有喜确定了,就冲出去教训那些人一顿似的。
“长老莫急。”对于心急的长老,常有喜也很是无奈,“只是有些线索罢了,现在还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见常有喜这般说脸上还有些许犹豫与担心,二长老温和的安抚着她:“有喜,你有什么顾虑当可细细说来,不管谁对谁错,我不愁药谷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倒不是我的顾虑,只是这件事似乎是大秦之人做的。”常有喜怕的是不愁药谷选择明哲保身,虽然就算这样做也是常理之中,两国交战,江湖又如何掺和得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若是一旦走错了一步,不愁药谷数百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就算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但是皇家的猜忌,有很大的可能也会将不愁药谷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与虎谋皮的事情,若非常有喜与大楚有一段因果在,常有喜也是不想掺和的。
“你这意思是,大秦盗我玉露草意图谋取大楚?”这倒也说得通,大长老知道,每一任皇帝都是有一统天下的野心的,区别只是在于有些人做了,有些人没有做罢了。
大秦的野心人尽皆知,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常理之中,可他们错就错在不应当到不愁药谷盗物,若是没有盗取不愁药谷的东西,说不定不愁药谷还会不出面两国的交涉。
虽然不愁药谷跟大楚一向来往密切,可是交情却断断没有达到与大楚共进退的地步,大秦这步棋算是错了。
“是。”常有喜垂眸,不敢看大长老,相信她的心思不管是大长老还是凤之移都是知道的,对于凤之移来说,常有喜有这个心是好事,若是有了不愁药谷的加盟,若当真交战起来,伤亡定会大大减少,对上大秦,也是多了个助力。
可对于不愁药谷来说,就是将药谷缀于悬崖之上,一步错,满盘皆输。
感受到常有喜的不安,老祖笑了笑,安抚道:“别怕,是大秦先冒犯了我不愁药谷,若与大楚结盟,捍卫我不愁药谷数百年屹立五国之威,也是顺理成章的。”
“若并非大秦冒犯药谷呢?”虽然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但是一日没有确定下来,常有喜终究是不放心,而若是仅仅只是因为大秦盗了不愁药谷药草而对大秦宣战的话,若要和也是简单的事情。
对于大楚却不是这样,大秦对大楚野心勃勃,若要动,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休战,若没有不愁药谷众医术高明之人的加盟,即使大楚赢了,那也是会伤筋动骨的,到时候若是再有别国来犯,腹背受敌的大楚可撑不过去。
“有喜,你太没有自信了,你是不愁药谷未来的主人,是大楚之人,只要你师父不反对,你是有权决定药谷的方向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常有喜说动了阮轻风,那么不管是老祖还是长老们,对于站在大楚这一边是没有意见的。
“可是老祖。”常有喜咬唇,事到临头了,常有喜却有些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战争会死很多人,有大楚之人大秦之人,更有我不愁药谷的弟子,人命关天”
“战争总是残酷的。”大长老叹了口气,看向常有喜的目光柔和下来,没有了往常的严肃,不管怎么说,常有喜这句人命关天,可是说进了大长老心坎里。
常有喜此时却没有分神注意到大长老的眼神,她有信心说服阮轻风,可是在得到肯定可以决定不愁药谷的方向的视乎,常有喜又犹豫了。
这一犹豫,可是让凤之移急了起来,凤之移从来都没有想过争取助力的时候,唯一的阻力居然是常有喜自己,他一直认为常有喜是跟他站在同一立场的,凤之移不知道常有喜居然还有这样优柔寡断的一面。
“有喜,大秦已经向不愁药谷挑战了,这个时候,就算不愁药谷不站在大楚那边,大秦也是不会放过不愁药谷的。”凤之移没有说的是,大秦是为了防止不愁药谷临阵倒戈才这么做的,这个时候,凤之移可不会拖自己的后腿。
“我知道!”虽然不说,但是这一切常有喜心中都门清,可若是当真开战,很有可能,谷中亲如兄弟的师兄姐们,都将变成一个个的刀下亡魂!到时候,常有喜又拿什么,来偿还罪孽?
“你太优柔寡断了,在家国存亡面前,有喜,你应当有自己的决断。”老祖看向常有喜的目光骤然严厉起来,那是从来没有在常有喜面前展现过的严厉,长老们一时间好像又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老祖。
“若是开方用药的时候你还是这般犹豫,那你跟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庸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