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有喜的眼神里面浸满了恶意,她今日,一定要将常有喜逐出不愁药谷不可!
此话一出,弟子们一片哗然,凡是不愁药谷之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唐兰”是什么,他们也全都知道“唐兰”对不愁药谷的意义,若是今天坐实了常有喜偷盗“唐兰”,那么就算常有喜是谷主的弟子也无济于事。
常有喜对师兄弟们犹疑的目光毫不在意,常有喜知道他们是被阮清怡的话给迷惑了,这不愁药谷终年没有争端,谷中之人都单纯的紧,被三言两语的挑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她只不过是,有些失落罢了。
但是常有喜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毕竟阮清怡才是跟他们一同长大的人,他们相信阮清怡也无可厚非。
“‘唐兰’?”常有喜看着阮清怡冷笑,“不知师姐又是如何得知,老祖是丢了‘唐兰’呢?”
确实,老祖叫来搜查队只说是有东西丢了,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老祖的本意只是不想让谷中的弟子恐慌而已,阮清怡知道丢的是什么本就是一大疑点了,还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
真不知道是应该说阮清怡单纯还是愚蠢。
“老祖手中拿的不正是‘唐兰’吗?既然在你房间找出来,那丢的自然也就是‘唐兰’了,这还用知道?”阮清怡看着常有喜的眼神里面尽是嘲讽,好像在嘲笑她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诚然,阮清怡的话漏洞百出,但是也明确的将她自己从中摘出去了。
毕竟阮清怡是大长老的女儿,能够得见“唐兰”也是有可能的,这样一来,阮清怡的话便可信了不少。
老祖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不知清怡如何得知,这便是‘唐兰’呢?你又何时见过?”老祖虽然每晚都会看一眼,但是给别人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这“唐兰”的真面目,除了老祖宗自己,就只有阮轻风一人见过了。
就连那些长老也是不曾见过的,更别提阮清怡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弟子而已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看见的。
“这……”阮清怡被老祖问的一时语塞。
周围的弟子见阮清怡如此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们看着阮清怡的眼神中有止不住的失望,从前,他们只当阮清怡骄纵了些,却没有想到,阮清怡是如此的恶毒,居然连陷害同门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哼。”老祖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失望之余,老祖还有些可惜,本来阮清怡这个弟子老祖还是很满意的,但是现在……怕是废了。
若是阮清怡还有救老祖是不会就这么放弃她的,但是看着阮清怡看常有喜的眼神的时候,老祖便知道,阮清怡是没有救了。
“不愁药谷医得了人命,却医不好人心啊!”二长老见此不由的深深叹息。
大长老锐利的眼眸看向自己的独女,他本来仅仅只是以为,阮清怡只是有些骄纵罢了,女孩子骄纵些好,日后嫁出去了,在婆家也不至于被欺负。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大长老并没有对阮清怡有过多的管教,但是现在大长老当真是觉得他做错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管教还晚不晚……
二长老的话他也听见了,医不好人心吗?确实如此,医得了人命是简单,人心却是难啊……
一时间,大长老好像老了十几岁一般。
“师父,请容我带这个孽女回去。”他要亲自管教阮清怡!
见大长老这样,老祖深深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们走了。
这些长老实际上都是老祖的弟子,是老祖将他们还在襁褓当中的时候,一个个带回药谷,悉心教养长大,对于长老们来说,老祖对他们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大长老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对父亲有所不敬呢?
“回去。”争取了老祖的同意以后,大长老从高台之上翩然落到阮清怡的身边,看着阮清怡的眼神格外深沉。
可惜,阮清怡根本就不怕自己这个父亲,“我不,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为何你们不惩罚常有喜!”她实在是不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难道受到惩罚的不应该是常有喜吗?毕竟她“偷盗”了不愁药谷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珍惜的药材。
但是现在常有喜为何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是她,好像要受罚了。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又没有做错!
一切的错都应该是常有喜的才是!
“残害同门,还敢说你没错?看来为父是对你太过宠爱了!”大长老见阮清怡不知悔改,心中不由得更加气闷,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