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动她们。”
韩家两位姑娘见说到了她们,心中不免一阵惊恐。听父亲和爷爷说,官兵不比土匪好到哪里去。自己刚脱虎口难道又要落入狼窝?
韩家大姑娘稳住心神,紧裹着被子看向杨林,她知道这人是官兵们的头儿,便俯首拜道:“大人,我们是城中老韩头儿的孙女,今日被城主强抢来服侍他。若不是大人出手相助,我们姐俩的清白也就没了。奴家和妹妹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不过还请大人开恩,放我们回去。”
“嗯,这个,那什么......”,杨林毕竟也是年轻小伙子,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和姐妹,接触异性的机会并不多。而且整日身处军营周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人家姑娘的话。
徐晋见状接茬道:“救助百姓本就是我们官兵份内之事,所以你们不必多谢。另外实不相瞒,我们今夜就要攻打这里。为了安全起见,你们现在还不能走。”
杨林应和道:“对,平远说的对。一会儿要打仗了,为了你们的安全暂时不能走。”
韩家大姑娘一听忙道:“大人,城主抢我们时打伤了我爷爷和父亲,而且还把我母亲和婶娘也抢来了。我们姐妹现在心急如火烧,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还请大人开恩,现在就放我们回去。”
噶里在一旁呵斥道:“你这姑娘是听不懂话吧?我家大人为了你们好才不让你们走,又不是押着不放你们。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
徐晋道:“姑娘,我们也是好意。你们现在出去会暴露我们的存在。所以等打完仗自然让你们回去。”
“可是、可是,我们很担心家里.......”,韩家小姑娘依偎在姐姐身旁,不敢抬头看杨林等人。
“娘的,都是这贼厮做的孽!”巴来扎西通过翻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见那韩家姐妹可怜,不禁上前狠狠踹起了汪善。汪善躲不过,被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噶里看着巴来扎西冒火的双眼,急忙上前拉住他道:“我说你脚下有点准头,这家伙可值老了银子了。踹死了等于和钱过不去,也等于让大人白忙了一场。”
巴来扎西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盯着汪善。复仇的火焰让他痛恨爱新觉罗家每一位家族成员,即使这个人不是努尔哈赤的直系亲属。
“平远,你速派人去给张把总、各哨哨官传令。就说汪善被擒,计划有变。各哨立刻开始行动,否则易生变故!”杨林端起手中的酒盅将最后一口酒饮下。
这酒是高粱酿制的烧酒,度数较高。一口酒下去感觉从舌头到胃都火辣辣的,最后这种火辣辣的感觉变成一丝韵味甘醇的香甜,萦绕在口齿之间。
杨林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此次偷袭雅尔古寨虽然成功的几率较大,但也不敢保证没有意外变故。若是偷袭失败,全营将士则性命危矣。
他知道自己不善饮酒,但是他需要酒来克制心中的冲动;他需要酒来刺激自己的感官,不让自己做出错误的决定。
“遵命!”徐晋躬身领命。点了两名官兵的名字让他们速去给张祝等人送信。
“时间过的太慢了。”杨林望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自语道。他做出提前发起攻击的决定,是基于一下午都没有人来觐见汪善,这种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一旦有人来找汪善,那么自己这些人就有可能暴露,攻打雅尔古寨的计划可能会因此失败。
杨林现在就是想把行动失败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尽量将时间拖晚一些。他根据这几天汪善的生活习惯,下令道:“汪善喜欢天没完全黑就把灯都点亮,咱们不能露出马脚,把屋内所有灯都点起来。”
“是!”徐晋等人掏出火折子,将分布在屋内各处的油灯和蜡烛逐一点亮。
此时从外面望去,汪善的屋子通亮一片,与平时毫无二致。窗户糊的都是窗户纸,透明度基本没有,再加上都挂上了窗帘,所以在外面也看不清屋里的情况。孰不知城主汪善已被官兵擒住了。
韩家姐妹始终处在惊恐的状态中,不知道这些官兵最后能不能放自己回家。所以有心再开口哀求,但是一看杨林那表情凝重的脸,只能硬生生的把这个想法压下去。
又过了两刻钟,外面的院门忽然一响进来一人。这人径直来到汪善门外,清了清嗓子躬身道:“主子,您在吗?奴才来看看您还有什么吩咐。”
杨林虽然料到会有人来觐见汪善,但是事到临头还是不免有些局促。众官兵此时都看向他,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杨林微微一皱眉,把目光看向韩家姐妹,不免计上心来。暗道来人不管是谁,你恐怕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