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分床睡?
余银心想自己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个男人是什么脑回路?
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额?他怎么还走了?
“你干什么去?”
公行离没有回答她的话,对门外的幕良说道:“让人把被子嵌到床板里去,整个院子里不许多一张床一条被子!”
又一次收到奇怪任务的幕良一脸无奈,王爷是魔怔了么,被子和床怎么……哎,找个经验丰富的嬷嬷来看看怎么完成任务吧,可能,还需要请个木匠来。
抓了抓头发,幕良只好先去找人。
转身发现院子外那几个正要散去的夫人齐刷刷地将头凑在门框上,一副求知若渴地看着他:“王爷王妃这是吵架了吧?”
幕良连忙摆手:“夫人们请勿多想,王爷王妃不是在吵……”
“好好好,懂懂懂!”
她们也不再多问 纷纷上了自己的马车。
可第二日,离王爷和王妃吵架的消息在城里一下就跟炸开锅了一样。于是城里不知怎么的就流传出各种流言来——
“王爷王妃吵架了,听说是昨晚王爷在路上捡了个丫头,非要带屋里去!”
“不对不对,听说那丫头是冷牙公主的侍女,她是来找王爷出手相救的。”
“那照你这么说,王爷是和公主如今还有什么纠缠?”
“不对不对,分明是王妃和新君要前缘再续,据说在京城的时候,王妃和那新君就走得近乎。”
“新君听说失踪了,难怪王妃会着急。”
……
“你听听你听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我都快要信了,公行离,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余银早上还没醒,就听杜麻麻把外面流传的比较火热的故事讲给她听。
像话么?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就没有一个字是能入耳的。
公行离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再骂我,可不能自己憋着生闷气!”
他和公主居然也被编出来一段,说的有板有眼,他自己听了都生气……
嗐,只要银儿气顺了,挨点骂算什么!
听他那样说,余银的气更大了:“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流言传出去?”
这时门外的幕良正好找了个嬷嬷和木匠来,听到余银的话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道:“也许是那几位夫人,昨晚王爷王妃进了院子后,她们还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哦买噶!
原来是她们干的好事!
她们是吃太饱了撑得慌么!
“诶,这两个是?”余银看见幕良身后站着两个陌生人。
幕良道:“王爷要把被子嵌木板床上,属下怕嬷嬷一个人搞不定,于是又找来了木匠。”
公行离悠然道:“本王想和王妃贴得近一些,有劳两位了。”
余银:“你别抽风了行不行?”
公行离:“嬷嬷,被子要柔软暖和些。”
余银……
昨晚说说就好了,还真的找人来了?
王爷为了跟王妃贴贴,竟做出这样的事来,这让她这个王妃的脸往哪放?
嬷嬷和木匠看着王爷王妃这般打情骂俏的样子,心里也欢喜——他们感情可真好!外面的人净胡说八道。
听到流言就迫不及待要凑热闹的叶欣欣,踩着欢快的步子,哼着笑曲就来了。
“你们两个的生活很精彩啊,可比我在雪山的时候有意思多了!这个新君和公主真是威力大无穷,人都没出现,就把你们两个干得人仰马翻的!”
关于冷牙新君在百香酒楼里和离儿的各种明争暗斗,她也零零碎碎地听苏小小说过一些,但是没放心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余银:“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就不要乱说。对了,你跟银华天说下,派人出去找找冷牙国君的线索,他在大兴失踪,要是冷牙的人非要做文章,那这事也非同小可。公行离写信给皇帝了,让他着人去找,江湖的力量要是能发动起来,将会事半功倍。”
叶欣欣正要到嘴边的茶立马就放下了:“要说你自己跟他说去,我不去。我发现你现在使唤我很是得心应手啊,张口就来。”
余银:“我的好娘亲,我的好欣欣子,总不能我怀个球到处跑吧!”
叶欣欣无力地翻白眼,今天她就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