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子,略施粉黛,明眸皓齿,一身素雅的青色,一根木簪挽起一个漂亮的发髻,脖子上一串深绿的翡翠点亮她全身,柔和又威严。她身后站着两个服侍的少女。
大祭司对他笑了笑,说道:“吴掌柜不必紧张,他们都是我请来的客人,你照常安排他们即可。”说着拿出一袋银钱,“这个你收着,他们要吃的用的,安排周到些。”
吴掌柜看着一袋子钱有些馋,又不好意思伸手,搓了两下他忍住了,客气地说:“大祭司这是做什么,能给大祭司的客人效劳是我吴老头的荣幸,怎好拿大祭司的钱,不妥不妥。”
大祭司笑着将钱放到旁边的掌柜台上,说道:“吴掌柜做的是这个买卖,我怎么能因为是我的客人让吴掌柜亏了这笔买卖。”
说完就走向楼上的客房。
这一幕都落进了在二楼走廊的余银眼里,难怪说新大祭司贯会收买人心,一袋子钱可就把吴掌柜给拿捏住了啊。
看大祭司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余银也不躲避,往旁边挪了一步,将门的位置让了出来:“大祭司倒是比上一任祭司来得坦荡,既不蒙面也没有可怕的伤疤在脸上趴着。”
大祭司自来熟得很,示意身后的两个少女在外等候,自己便进了房间,她赞同余银夸赞:“我也觉得蒙着脸像是鸡鸣狗盗之辈。”
“你骂你的前辈倒是方法很巧妙。”余银跟着进了门,自顾自倒了杯水,“大祭司不怕毒的话就自己动手,我没有给敌人倒茶的气量。”
大祭司笑笑,柔声说道:“无妨,在南疆,我才是最可怕的毒。”
余银暗暗“切~~”了一声。
不想再和大祭司绕圈子了,余银开门见山:“为什么引诱我们来南疆?我没看出来你对羽山令牌有想法,不然它就在你的眼前你不会看都不看一眼。还有,萧将军的催眠术,你必须解开。”
大祭司不慌不忙,喝完一杯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说:“我从来没有说,我要令牌。萧将军的催眠嘛,简单,不过我有条件。”
余银:“有话直接说完,不要像母鸡一样咯咯哒一早上才下一个蛋。”
大祭司愣了一愣,说:“离王妃,那母鸡该下多少蛋才对得起咯咯哒一早上?”
余银:!!!她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竟把她怼的无言以对。
她深呼吸一口,平静下来才说:“我的重点是让你一次把话说完,不要卡壳!并不是和你研究母鸡需要下多少蛋!明白?”
大祭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离王妃真是个有趣的人,难怪离王宁可辜负云烟姑娘。”
这下余银可没有好脾气了:“大祭司,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的,我的东西我的人我都不允许外人觊觎半分,柳云烟呢,已经去见阎王了,你要是打我离哥哥的主意,我还是会给送到阎王那去。不信你试试。”
大祭司这才收了笑容,冷下来的神情颇有些杀意:“离王妃快人快语,我也不扭捏,我要你的姜阳大道心法。”
“哈?什么?”余银做梦都没想到,大祭司竟然是觊觎她的姜阳大道,“那你为何到江湖散播要我的羽山令牌,还说是你们南疆的宝藏钥匙?”
大祭司:“那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大家我要姜阳大道吧!给你们制造点混乱也是逼迫你们早日来我南疆。”
“为何你不自己来我大兴?”余银觉得自己上当了,上了大当,没想到大祭司这么阴险狡诈啊!
大祭司:“不爱出远门。”
余银气得想骂人!
“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姜阳大道是吧,门儿都没有!你要是不把苏小小和萧家的降虎卫队放了,不把萧云的催眠解了,我可告诉你,我立马飞鸽传书给大兴皇帝,他御驾亲征来踏平你的南疆!”
大祭司一点也不慌乱:“要踏平啊,最好了,我也嫌弃这个地方百十年来一点变化都没有,看你的了,你要是来把这踏平了我马上带上我的族人到别的地方去安家,比如大兴,我们先前潜去的人都说大兴适合养蛊,我觉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