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银继续说道:“我也奇怪,听说你的读书先生都是一对一教授的,难不成他教的都是生意经?让你一个堂堂皇子装病到这来讨生活?”
后面两句话直接把公行祁给吓着了:“祖宗,姑奶奶不能再说了,要死人的啊!”
余银瞪大眼睛:“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公行祁苦着脸,点了点头。
公行离:“他大胆!”
公行祁:“不不不,六弟,这都怨我。是我无意间看到一本行商经,就,就……是我缠着先生的,不要怪他。”
余银,都怪我这张百灵嘴!话说回来,这五皇子心性也没那么差,还知道保护自己的教书先生。
公行离问了一个致命问题:“那你准备如何向父皇交代?他的人参灵芝可没少往你府上送。”
公行祁的脸更苦了:“六弟,你说我带上全部家当去跟父皇请罪,会不会逃过一劫?”
公行离没有回答,因为他的所有猜测都不作数。
余银却说:“你且说来听听,你有多少家当?”
公行祁纠结着说了个数字。
余银直接炸天:“我了个乖乖,半个国库了啊!你做的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公行祁:“茶,丝绸,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
他突然停住,不能说。
余银敏锐地抓捕到了,逼迫道:“说。”
公行祁心里苦得比黄连还苦:“还,还有一个银矿。”
我去,动不动就是矿!
这,好吧!
这个数字余银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算不出来。但看公行祁的样子,应该是他生意的重头戏。
公行祁的心思又动了:“弟妹,这样吧,我把今年银楼的纯利分你三成,你看如……”
公行离打断道:“不许!”
他看出来了,看得非常清楚,余银在听到银矿两个字,眼睛都发着光了。
他要是不出言阻止,她一定会卖了他。
老五这趟浑水,不趟为妙。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公行祁见公行离完全没有被自己说服的样子,逐渐放弃,道:“六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还说:“舟车劳顿,你和弟妹先好生歇息,明日我再来请你们来府上一叙。”
到门口的时候给小二丢去两锭银子,让店小二好生伺候,记账都记他的。
说完就带人走了。
余银有些可惜人就这么走了:“应该留下来好好学习学习他的行商经!”
公行离大掌一挥将房门关上,有些生气:“刚才我诺不拦着,你是不是就答应了?你觉得我值那三成钱?”
呃?
余银闻到了一股不悦的味道,连忙表态:“那哪能啊!我家亲爱的无价!”
“我家亲爱的”几个字瞬间将公行离的火灭得透透的。
公行离无奈地揉了揉她鬼精鬼精的脑袋:“老五的事,离王不掺和,阁主一样不掺和。”
余银问道:“不怕你父皇到时候怪罪你知情不报?”
公行离:“他要怪罪我的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两件。我只是不想老五因为我受父皇治罪。”
余银并不奇怪公行离对几位兄弟手下留情,哪怕老大老二各种作妖他也没下死手。
他是个心中重视血脉相连的人。
余银安慰道:“他的欺君之罪是没跑的,若是你的方式妥当,也许五皇子能逃过此劫。只怕此时居心不良的人也已经蠢蠢欲动了。也许,他向皇帝告了密然后故意栽赃到你的头上,所以……”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公行离,没错,他不能大意。
余银有些好奇:“为何,他对你有恶意,你还能手下留情?”
公行离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说起一件已经被忘许久的事情:“儿时,大概四五岁吧,记不清了,我住皇祖母的宫里,老大那会儿也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他受皇后教唆将我推下池塘,是老四老五跑去喊的宫人。老大也害怕,他一个人偷偷跑回来看过我。”
余银明白了。
这几位皇子,都不是坏到骨子里的人。
只是随着年纪增长,需要在朝堂有更扎实的位置,于是就做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