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公行家刚刚坐稳这天下,朝局不稳,天灾不断,百姓的哀嚎从全国各地传进京城。
公行老皇帝愁得每天砍上一两个人,才能下朝,一个月后,没用的大臣们砍得差不多了,早朝时的朝堂也只稀稀拉拉地站了一些人。
他更愁了。
就在这时,一个叫金镶玉的人突然出现在京城,带着一车的金银财宝,直接进献给了老皇帝。
大兴的困局就这样一脚迈了出来。
公行老皇帝乐得嘴角咧到耳后根去,大腿一拍下了道圣旨,封他为护国将军。
可金镶玉却消失地无影无踪,好像蒸发了一般。
公行老皇帝派出去了好几波人都没找到他,都一无所获。
有关金镶玉的来历却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海之角的修行人,散尽千金拯救天下;
也有说是望族里的败家子,金家的金山银山已经被挥霍一空……
可他们的财富是怎么来的,却没有人知道。
金家已经把余银这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小屁民惊呆得稀碎,她认知里的财富排行榜的大佬们席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金家,也就是公行离的娘家啊,几百年前就已经是掌握天下财富的人了啊!
一出手就解了一国的困局。
想到公行离,余银不禁感怀,真是造化弄人,谁能想到,他们的后辈中出了一个最穷最受欺负的皇子呢。
芍药是个闭口葫芦,不问不答,问了不好好答。
余银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把她击溃,一番战斗下来,收获颇丰。
“你想离开可以随时。”余银准备放了她。
芍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留下两锭银子,余银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是破败的院子。
没错,就是她第一次醒来的破败院子。
她花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霜儿那批了笔银子下来把这给倒腾出来。
“小主已经大不一样了,心思缜密,就算是大妈妈也不及。”芍药原本想出来好好道谢,道别。
却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了。
这根本不是酒楼里的院子。
房间的布置却和她原来的房间一模一样。
这不正是为了防她而设计的么。
“放心,我不会随便传递消息出去,也不会有人随便来找我。他们已经丢弃了我。”芍药平静地笑着。
余银看到了一个弃子的平静。
“你还有地方去么?”
芍药想了想:“还真没有,在百花楼的几年是我最安稳的日子。”
百花楼曾经是她的家。
“我娘亲知道你的来历吧?”
余元元来自花国叶家的一个旁支,原名叶欢欢。
而芍药是主家的庶出,真要细说,芍药的身份不比余元元的低。
芍药之所以来到大兴,只为了搞清楚余银的身份,换句话说,就是搞清楚把家族的脸面丢尽的逆女到底怀的是不是袁家家主的孩子。如若不是,就地解决。
余银不禁好奇:“所以,你是确认了我是袁家的孩子,才对我手下留情?”
没想到芍药摇摇头:“大妈妈是怎么有的你,只有她自己知道。家族的长辈只是隐约知道她去过一些地方接触过一些人。在花国,叶家是望族,一旦出了花国,叶家什么也不是。不杀你,我只是不忍心对你下手,你是无辜的。”
余银:!!!!所以,老娘还是生父不详!
“那你瞒报我的身份,会不会被家族责罚?”
芍药苦笑一声:“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就是个庶出,本来也看不上我。这个事没办好,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后来是大妈妈写信回去把他们都骂了一通,他们便也消停了。”
原来如此。难怪芍药会在百花楼安顿下来,难怪余元元会委以重任。
也难怪余元元自己走后,还想让芍药撞枪口送死,是因为芍药知道的有些多。
余银的鸡皮疙瘩突然就竖了起来,啧啧啧,最毒妇人心。
“那你跟我说说,袁家是个什么的人?”余银问,刚才她也说了,有可能是袁家的孩子,在心里,余银多少有点想给原主找出亲生父亲的执念。
芍药:“确实是个大家族,在海之家已经有百余年。被称为大家是因为袁家人百年前在海上舍身救人。至于现在的袁家家主,就是个宵小。”
余银:!!!
这个爹,不要了,咱不纠结于此了,行吧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