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行离袖下的拳头也微微松开。
“但冷牙公主还得是你去接待。”
——
直到芍药被带出来,公行离才彻底松出一口气。
芍药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
他只想在小妈妈的面前能留下好的印象。
所以芍药暂时不能死。
费了一番功夫,芍药的一口气活下来了。
可好像小妈妈不领情。
“你好歹是个皇子,那些奴才也敢在你的面前下那么狠的手。”
公行离委屈巴巴:“他们的确是奴才,可父皇是他们的主子。我又算哪根葱,他们才不会听我的。”
摆明了就是打给他看的。
他要是多说一句,芍药真的会没命。
余银不想跟他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人说话了。
招来霜儿和百合,将芍药抬进后院。
将芍药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伤,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鞭伤,手上的夹伤,胸口还有一个杯口大小的烫伤。
余银几乎压制不住愤怒,天牢里的人是如何下得去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做这么狠的事情。
“这仇我记下了,有机会我就找那老皇帝给你要身心损失补偿。所以芍药你争口气,一定要醒过来活下去!”
余银一边吩咐阿奇拿消炎药一边开了张药方,伤势太重,最怕感染发炎。药方既能打掩护也能治伤养伤。
双管齐下。
她把药方给霜儿去抓药,并把芍药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就一屁股坐下喝了一壶水,她得自己盯着吊瓶,可不能让人看见这玩意儿。
再三吩咐看门的星河,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来。
“那个穷酸皇子回去了吧!”余银没好气地问。
星河的心抖了抖,他可不敢随便说皇子穷酸。
“六皇子已经带人回去了,他说有需要可以去找他。”
余银嗤之以鼻:“找他能干什么,除了干看着。要钱钱没有,要人人没有!”
不远处某棵树上的一抹暗影额头直冒汗,这让他回去咋回话?
余银越说越气:“我就知道余元元没给我留什么好摊子,让我摊上六皇子这么个货色的!”
树上的暗影再次擦了擦汗,这话他还是没法回去说给主子听啊。
不行,她得去找六皇子好好聊聊,这个事不能再拖着!
天还未亮,余银把吊瓶回收好就往六皇子府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