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行离哼笑一声:“还能查到什么?父皇不是把所有有关的人和事都处理干净了么?”
公行皇帝操起旁边的茶盘正要砸过来,公行莲连忙出声:“父皇息怒,六弟如果要查那也是对生母念怀,这个心情儿臣觉得还不坏事,说明他是个有孝心的。”
“最最重要的是,儿臣觉得以父皇的英明和雷霆手段,断不会冤了当年的事情,他要查也查不出什么花来。”
话才说完,公行莲直觉自己的后背湿了一大片,他觉得自己操碎了心,老六查生母无可厚非。
可是能质疑父皇当年的判断么?
头可断血可流也不能说天子半个不对!
公行莲此时只希望能帮助老六不被父皇责罚,万一他气头上真的来个贬为庶人,那可咋办!
公行皇帝依然暴怒:“你给老子闭嘴!”
公行莲:……
公行离道:“父皇莫不是心虚?”
公行莲:……
他好想原地去世!
老的倔地像头老牛,小的分明就是小牛,他不想管了!
他要出宫,他要去抱自己的妃子,不香吗?
搁这夹在两头牛中间做和事佬,没有半点意义。
果不其然,公行皇帝的茶盘砸了过来。
“父皇……”公行离没来得及阻止,他眼看着茶盘砸到了老六的心口。
一口血被公行离不声不响地咽了下去。
“老子怎么做要你管?”公行皇帝依然不解气,他是天子,他做任何事都不会心虚,更无需向谁解释。
公行离:“这件事我不会放弃,我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和牢里的女子没有关系,我只是在河边救了她,没有指使她做任何事。”
公行莲又道:“父皇,六弟说的句句属实。真要说起来,那芍药姑娘倒是与我更熟一些。”
老六在河边救了芍药他是知道的,老六去花楼也就那么一次,还是他带去的,他还吃了那姑娘好几次的糕点呢!
谁知道那姑娘那么猛,见了一面就能做出去打听金贵人的消息,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还给老六招祸么?
蠢钝。
公行皇帝:“老子让你说话了么?怎么哪哪都有你?你今天进宫来是干什么来的?谁让你进宫来碍眼的?”
越骂越气,公行皇帝总觉得这个老三怎么骂都骂不够,天天的,尽给他惹生气。
公行莲连忙说:“父皇,是因为您给儿臣的难题儿臣昨晚刚有了对策,这不一大早进宫来等您了!”
他有个屁的对策,冷牙国派了公主要来大兴给新君选皇后,这要他怎么办?
冷牙新君刚登基不久,后宫之主成了朝堂上每日必提,大臣们一天推荐一波贵女,口水都快把新君给淹了,于是他大笔一挥给大兴送来了一封求和书——要来选一位皇后!
由古至今,史书上记载了各种各样的求和书,有年年进宫的,有进献公主的,也有主动送质子的,唯一没见过来选皇后的!
这不是把自己家的后院交到了别国么?
鬼知道那新君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鬼知道要怎么对付冷牙公主!
鬼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么考验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又不能去冷牙做皇后!
公行莲心塞至极,要不是老六遇到这个生死坎,他会继续躲在他的皇子府里吃香喝辣,能躲一天是一天。
反正冷牙公主还有半个月才会到。
他一点也不想掺和这些国家大事。
“你要是没说出个屁来自己去领五十仗!”
公行莲:……
“父皇,你这样我就不敢说了,五十仗,干脆我的另一条腿也废了吧!”公行莲苦着脸。
“不说,不说就去领一百仗!”
公行莲:“冷牙公主要来便来,要选便选,我们不给任何建议也不给介绍任何女子,全凭她自己做主!”
公行皇帝威严的声音响在整个御书房:“理由!”
“边界还未安定,冷牙新君哪里来的心思立后,不过是他用这个方法告诉他那群老臣,现在冷牙他做主,他想立后便立后,想立谁便立谁,说不定他还给别过也修去了这样的求和书。”
公行皇帝没吭声。
这不孝子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冷牙公主来了之后的接待你全权负责!”
公行莲当即就要哭了:“父皇,这个只怕不妥。”
公行皇帝的脸色一沉:“何来不妥?”
公行莲:“儿臣府里已经住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