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她起身朝院子的大门走去,走了两步感觉身体有一阵不正常的抽疼,想也不想地伸手给自己把个脉——好家伙,穿越的常见戏码也发生在她身上,中毒了。
凭着她在医研所多年的学习与钻研,对毒物毒药的了解不亚于所里顶级的制药师,有的药是一剑封喉,当即毙命,也有很多种慢性毒药,是慢慢侵入血髓,慢慢毒害身体各个器官,最后却是死得人不知鬼不觉,连专业的检测专家和检测机器都只能查出个器官衰竭。
巧了,她身体里的正是这种不要脸只要命的毒。
“有人处心积虑要你死呢!好吧,既然我们不分彼此了就让我来替你查清楚!首先呢,得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在,这里就是一个单纯的破院子,没有机关没有陷阱,也没有追杀。
她只要拖着这副娇弱的身体回去就好。
于是,她凭着记忆回到了青楼,灯火已经亮了整个初夜。
站在大门口,她抬头看着熙熙攘攘,灯火阑珊的京城夜景,不由得一阵感叹,原主啊原主,你是多不乐意做小老板继承这个家产,在这么繁华的地段,这么多的人流,竟硬生生把一个红极一时的花楼经营地惨惨淡淡——百花楼的灯三三两两地亮着,倚在门口的姑娘已经和对门的云水楼开始干架了!
一个绿裙姑娘气鼓鼓的:“哼,你一个丫头有什么好嘚瑟的,不就今天紫竹接了几个客人么?”
“我是一个跑腿丫头,可我一个丫头现在的打赏都比你多,我就问问你现在一个月能接到几个客人?哦不对,你还有客人么?”说完就是一阵无情的嘲笑。
一个涂着血盆大口的老女人扭着腰:“嗐,你跟她较劲做什么,人家百花楼现在穷得都快吃院子里的草了!早上我还看见那小妈妈提着两条鱼出去了,这回不知道要卖给哪家老爷?”
绿裙姑娘:“我吃什么要你管?吃你家米了?喝你家汤了,你们吃的那也是人吃的?高妈妈你个黑心肝的,买的鱼都是死的,你楼里的姑娘知道活蹦乱跳的鱼是什么味道么?知道菜园子里刚摘的菜是什么味道么?”
余银在一边认真地看她们掐架,看出来了,身穿水绿衣裙的是自己人。
自己人被欺负?
不能忍。
上一辈子余银就是个护犊子的,一手将绿裙姑娘往自己身后揽去,一手叉上腰:“你丫的在这嚎什么嚎?云水楼放狗出来在大街上乱叫没人管么?我百花楼的姑娘接不接客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咦?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她抛来,居然是小妈妈?!
她这是要给她的姑娘撑腰?
小妈妈什么时候学的这些糙话?哪儿学的?
她的书还有教她吵架的?
……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呢?
高妈妈扭着她的老腰:“哟,是小妈妈呀,几日不见,又消瘦不少,没钱了,可愁坏了吧!听说你今天把你池子里的锦鲤捞出来卖给李家老爷了,听说还没谈拢就被野猫给叼跑了一条,路上好多人都看见你满大街的追呀,那猫叼着鱼跑啊,哈哈哈……我跟你说,你那楼子啊趁早……”
“啪”一声,余银给眼前这个张着血盆大口,一边说话还一边挑牙缝的老女人送上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