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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若是北凉如同西楚一般覆灭,那徐凤年将成为比之以前三入太安城的曹长卿更可怕的存在。
他谢观应恐怕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在外抛头露面的机会了。
毕竟北凉能有如此局势除了离阳的意思之外也没少他谢观应在背后推波助澜。
就在谢观应思虑之间,只闻一阵烈风拂面。
谢观应再抬头时便见一袭破破烂烂五爪蟒袍之下隐有金光闪现。
徐凤年!
谢观应瞳孔猛地收缩,接着便举起手中准备养龙的白碗挡在前面。
原因无它,纯粹是因为这徐凤年有一拳击来。
这一拳可不再是刚刚与高树露搏斗之时的随意一拳,而是带着千钧雷鸣威势的一拳,这徐凤年紧握的拳头中蕴含的是那可杀天人的方寸雷!
轰!
雷声大作,紫电狂闪。
这座钦天监唯一尚存完好的建筑轰然倒塌。
等尘埃落定,此间早已没有了谢观应的身影,原地只留下一只碎成无数片的小白碗。
而在废墟之上,此时还矗立着两道不染尘埃的人影。
看着消失不见的谢观应,徐凤年撇了撇嘴收回了拳头讥笑道:
“不愧是属老鼠的,跑路确实是一绝。
只是失去了本命物的你下一次又要怎么逃?”
说完,徐凤年转过眼眸看向了另一边已经拿起了转紫梅子酒的陈芝豹。
二人眼神对视的刹那,心中便有了默契。
既然要做戏,那么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上次没有分出胜负,不如再来一次?”
面对徐凤年的故意挑衅,陈芝豹只是将手中梅子酒一横,平静道:
“来便是了。”
砰!
两道同样身穿白袍的人影对撞在一起。
……
与热闹非凡的太安城外城相比,皇宫之内此时就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刚死了皇帝的离阳皇宫之内,处处都是压抑的氛围。
更让人压抑的还是那被封为武王的大皇子竟然领兵进驻了皇城,美其名曰为了找出离阳内里的叛徒。
但明眼人都知道,藩王带兵进宫乃是大忌!
这武王之心可谓是路人皆知。
而因为赵稚喜爱一直待在先帝赵惇身边的赵篆可从未接手过兵权。
甚至为了不让其父皇心中有忌惮,赵篆在宫内甚至都未曾结党营私,主打一个安分守己。
是以面对这种情况,才坐上太子不久的赵篆竟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大哥掌控了整个皇宫。
望着眼前的大哥,正在与齐阳龙商讨对策的赵篆苦笑不已。
明眼人能瞧出他大哥安得是什么心,他又岂能不知。
可真的有必要上演这么一出手足相残的局面吗?
重重吐气的赵篆率先开口问道:
“大哥……我还有机会吗?”
见赵篆称呼自己为大哥而不是武王,称我而不是称朕,身边有柳嵩师护卫的赵武眼中闪过了犹豫之色。
毕竟眼前的人可是他的亲弟弟。
至少在他前往两辽领兵之前,他和这个亲弟弟的关系都十分密切。
但如今,他真的要杀了他这个亲弟弟以绝后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