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还是红红的,声音软绵绵又带点哑。
她倒要看看,那本让自己失态的书,究竟写的是什么!
“我我我去拿。”
季怀安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立刻就大步出了门。
阮娇娇拖着发软的腿下床走到另一头,好奇拿起了柜子上的东西。
两个巴掌大的木盒,一个牛皮袋装起来的东西。
她先是拆袋子,从里面取出一双布鞋,布鞋是黑色半拖,上面是加上珠子的绣花,又土又艳。
这是珠绣吧。
阮娇娇拨了拨鞋子上的珠子,刚把它放到一旁,季怀安也拿着书回来了。
“文学,艺术……”阮娇娇拿着手里薄薄的本子,眯着眼睛满头问号的念了出来。
再抬眼,就看见季怀安跟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耷拉着肩膀,等待听训。
阮娇娇随意翻开书看了两页,神色从漫不经心逐渐认真起来,瞳孔都瞪大了。
“咳……你竟然买这样的书?!”竟然还有这么刺激的文学?!
“不是我买的,是京市那个陈大哥给我打发时间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这样的……”
季怀安越说越小声。
听到这,阮娇娇想起了季怀安手臂上那条堪堪结痂的疤痕,语气也软了,“不是你买的就好,这本放我这,下回我丢掉。你先跟我说说这伤的事吧。”
阮娇娇一本正经把那本艺术放进床头柜,然后关掉已经没声响的收音机,躺进被窝。
季怀安看着阮娇娇的动作,差点没笑出声,克制着嘴角的弧度,关掉灯,也跟着躺进被窝。
“刷牙了吗?”
“嗯。”
“那就好,啵啵——”阮娇娇抹黑亲了两下脸,然后缩进他怀里,“会不会压到手?”
“不会……”季怀安拢了拢怀里的人,受伤的手放在被子上又掖了掖,“那我开始讲了?”
“嗯嗯,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伴着季怀安低哑的声音,缓缓的讲述,他口中的故事还没讲到出沪市,怀里人就已经睡着了。
“晚安,宝贝。”
在阮娇娇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被花香和果香味包裹着,季怀安噙着笑意,满足地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十点多才醒,季怀安是因为疲惫了一天,阮娇娇是因为疲惫了一晚。
吃早饭时,小狗子不停在季怀安脚边打圈圈,它今天带着一条珍珠项圈,铭牌上还有两颗小铃铛叮叮作响,看不下去的阮娇娇抬起头道:“你随便夸夸它,不然它不会罢休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看起来挺正常的小狗子。
自从前天阮娇娇给它买的东西到货后,打扮打扮,整只狗就仿佛有了包袱,就喜欢听人夸它好看,每天都要听。
季怀安错愕地低头看狗子,发现它还真是不一样了,跟之前简直判若两狗,除了下面那排参差不齐的牙还是一如从前,哪哪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