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十分隐蔽,在楼梯旁的杂物间里,是老人父亲留下的秘密,曾经洋房的下人都不知道。
洋房因为没去付费,所以电灯都开不了,而杂物间更是电线都没拉,就是为了更好隐藏秘密。
曹康单手举着蜡烛为老人照明,所谓的机关,就在杂物房门后,最隐蔽的角落,掀开一块木板,就能看见里面的转盘。
老人轻轻转动转盘把手,只听正对楼梯的那面低矮的墙传来声响,然后缓缓下沉,露出了一个黑不见底的入口。
“里面也有一个开关,不会被困住,还拉了电线,面积是这间杂物房的两倍大小,到时候交了电费,你可以下去看看。”
老人展示了洋房的秘密后,拍拍手上的灰尘,就带着三人离开了。
早点解决,他晚上就能动身去找妻子和儿子一家了。
……
因为这年代没有商品房,职工住的筒子楼也都归国家,没有产权,所以给房子过户的人特别少,手续办的也很快。
虽然房屋不允许私下交易,但只要来的人说转给自己远房亲戚之类的话,谁又能说什么。
就跟找保姆一样,说的都是远房亲戚,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照不宣罢了。
弄好一切,四人走出房管所,老人明显轻松了许多,“我刚才无意中看见,你姓阮是吗?曾经我也认识一个姓阮的人,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家中长辈的姓名?”
“阮鹤年。”
沪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老人的年龄和过往的家世摆在那里,他一开口,阮娇娇直觉他口中的人是阮爷爷没错了。
“是了是了,是鹤年哥哥。他、他也回来了吗?”
老人的眼中有水光,满是期待地看着阮娇娇。
阮娇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礼貌的笑中带着苦涩。
老人肉眼可见的失落下去,怅然一番后,边走边跟阮娇娇说起以前的故事。
总而言之就是夸阮爷爷的优秀,十岁就能撑起家业,是他们那时候所有孩子的崇拜对象。
阮爷爷曾带着他们这群二代戏耍过很多洋人,那些洋人却根本不觉得自己被戏耍,反而争先恐后地要跟阮爷爷做生意。
那时候的沪市,本土商人地位低下,经常饱受欺压,但就是因为阮爷爷的存在,让那些眼高于顶的洋人虽然不会高看他们,但也能平等对待。
回到洋房,老人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把钥匙交给许管家。
见曹康送上后面一半尾款时,老人却摆了摆手。
“我曾受你爷爷恩惠,这一万不拿了。我本不是缺钱之人,之所以要的多,也是因为我的房子确实值这个价。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待它。”
阮娇娇点点头,接过曹康手里的钱,强硬的塞进老人的手里,“容爷爷,我一定会精心修缮这座洋房,让它重现往日风采。您曾经也是生意人,交易是交易,情分是情分,二者混为一谈可就坏了规矩。这些钱是您应得的,您就必须收下。至于爷爷的恩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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