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现在很开心又有点小忐忑。
黎靖宇伸出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我们的那个婚约,我希望你能帮我的忙。”
萧索然不太明白,“什么忙啊?”
黎靖宇小声地跟她说着他的想法,是不是问她的意见,炯炯金亮的黑眸看着她,她只知道稀里糊涂地同意他的建议。
听完靖宇的话,她的脸色由最初的绯红转白又转青最后在回到车上时转为红色,气得她脸色都变成了燥红。
靖宇,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对你的爱慕,用婚姻来做戏,让我痛苦?你可以为了母亲不惜演戏,为了你心里的那个人忍气吞声,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的守候等待回头看看我,看看我的心,我的爱?
她气的是自己,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陪他演戏呢?用自己的婚姻来演一场独角戏。明明知道他在伤害自己,可自己还是奋不顾身地想往他的枪口上撞,就算满目疮狼也不在乎。她只想靠近他,就算是一场梦也可以,只要他肯给她编织一场梦,她想或许自己就会满足了。
在春节前的一个月,澜姨带着西西去了澳大利亚避寒了。有朋友邀请澜姨去度假,于是一番商量下,西西也跟着一起去南半球了,澜姨远在另一个半球给蓝瑾伊电话让她记得过年替她去老家走趟亲戚。
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小村落里辞旧迎新的气氛浓重,孩子们穿着小棉袄到处飞跑着玩鞭炮,这天傍晚,日落西山,蓝瑾伊去了澜姨的老家。走到自家院门口透气,泛着微微的笑看孩子们成堆嬉闹,只觉惬意,随意转头一看,却见到远远走来一个男人,器宇轩昂,英姿卓越。
此刻蓝瑾伊已无法思考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的问题。
曾经他以近乎无情的姿态,决绝地告诉她她不能成为他的伴侣只适合做妹妹,而六年以后,他再度出现,含情脉脉地向她走来,站立在她面前与她默默对视。
梦里的男人此刻就真实地站在蓝瑾伊面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分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是何种情绪,只想着,又见到这张脸了。
风吹乱他的发,沐浴在夕阳中的男人低沉说:“对不起,我来了。”
“来干什么?”
“来过年。”
“这里不是你的家。”
“这里有我得照顾的人。”
“……没有人会欢迎你,还有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没有关系,我还有能力照顾她。”
“黎先生,您听好了,我说的是不需要,不是质疑您的能力,是我不需要!”
黎靖宇像没听到似的,又重复,“没关系,我来度假,顺便看看她,给她拜拜年。”
跟这人简直说不到一块去,脸皮真是厚,都说不需要了,他还要倒贴。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同情心泛滥地没处安放,非得强加在她身上。蓝瑾伊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踏进自家院门,然后砰的一声用尽力气关上,拒人与外的意味不言而喻。
头也不回地走进屋里吃晚饭,施阿姨,就是澜姨的表姐,她们之前偶尔在澜姨的视频聊天有联系。施阿姨正在摆筷子,见她进来,往外面张望了一眼:“伊伊,这是谁跟你在门外说话呢?”
蓝瑾伊坐下拾起筷子胡乱扒饭:“没谁,问路的。”
施阿姨坐下,吃了几口菜,又瞧了眼门外,嘴里嘟嘟囔囔:“怎么这人还站在咱家门口呢?年尾了小偷多,可得提防着点。”
施阿姨担忧地又往外张望了一眼,捧着碗小声咕哝:“怎么还没走?真是……我家也没什么好惦记的……”
蓝瑾伊自恋地想:他惦记着您家里的客人。
一顿饭后,门外的男人跟狗皮膏药似的仍然黏在了门口,背影宽厚,恍如黑幕下的门神,蓝瑾伊眉头紧皱杵在门边思考怎么劝他走,不料祥叔在她发呆之际已经先她一步,拄着拐杖开门出去,她想喊都来不及。
祥叔是施阿姨的老公,从老婆表妹那知道蓝瑾伊少年时就无父无母,后来还没了哥哥,一个人在外国孤苦伶仃过了几年,所以在第一次看见蓝瑾伊就特别照顾她,再加上他们唯一的女儿在一次山洪中意外身亡了,蓝瑾伊在这里的两天来帮忙做东做西的,家里多了个贴心的小棉袄,祥叔完全把她当自己的女儿来疼爱,还把多年来对女儿的思念关爱加在她身上,对她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此刻见外面的人死缠烂打和蓝瑾伊一脸的愤懑不平,祥叔不用想也知道那小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伤了小伊的心,不然温和甜美的小伊不会这么不待见他。
蓝瑾伊站在门口顿觉头疼,祥叔和黎靖宇也不知道背着在嘀咕些什么,两人的表情也看不清楚,她左等右等,见祥叔和黎靖宇一起走了进大门来,她小心观察祥叔的脸色,虽然他老人家到这把岁数,遇上任何事都能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凭感觉来看,蓝瑾伊笃定祥叔现在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