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再温柔一些的,还是太急了。
裴洛懊悔着。
风吹过窗,忽的有黑影出现在裴洛的房间里。
来人一身深紫色的衣袍,头发披散而下,只发尾坠着一朵开得正好的紫色小花,整个人躲在阴影之中。
不用看,裴洛就知道这个人是老熟人了。
他一脸警惕,现在他并不想看见眼前之人,皱眉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人笑着:“我啊,当然是来看戏的呀。”
裴洛冷下脸,有些不悦,“这里没有越护法想看的戏,还请回。要是惊动了师尊,可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听到他提起江月白,越无法并不害怕:“这倒不必劳烦尊主操心了,江月白之前耗费了那么多灵力,现在的他不是我的对手。”
又笑道:“尊主是在关心属下吗?”
裴洛:……
他语气冷漠:“越护法怕是忘记了,我可不是你们的尊主。”
越无法展开手中把玩的折扇,慢慢的踱步到裴洛身边:“尊主还是不打算肩负起自己的使命吗?只要您跟我回去,那您就是万人之上的魔尊,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要在江月白身这一棵树吊死。”
听到越无法这句话,裴洛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他召出寻竹,冒着寒光的剑尖直指上他的眉心。
漆黑的凤眸中蕴藏着杀意,越无法知道这是真的生气了。
越无法见此并不害怕,伸手轻微挪开了剑尖,这样才像个魔尊的样子。
然后又像一只笑面狐狸一样,笑道:“尊主不要生气嘛,冲动是魔鬼。”
“好了,既然尊主不愿意跟属下回去,那属下就先走了。”
“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您一定会心甘情愿的跟属下回去的。”
到时候尊主为情所伤,他再趁机从中作梗,就不信他不回去。
在这之前,就让他来帮他们一把吧。
说完,越无法就消失在房间里。
像似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第二日,江月白难的睡了一次懒觉,等到快要中午才走出房门。
一开门,竟然是看见了裴洛。
他眨着眼睛,“早啊,阿洛。”
裴洛应该是一早就等在这里了,看见江月白出来,原本低垂的眉眼在这一刻瞬间亮了起来。
他笑着朝江月白打了招呼:“早啊,师尊。”
仿佛昨晚两人之间的别扭和争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谁也没有提起昨天的事情,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飞舟在空中平稳的飞行,忽的剧烈的抖动起来。
两人连忙出来,却发现飞舟的桅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断裂了,这样一来飞舟是断然无法再用了。
江月白忙护着飞舟准备紧急降落。
下面是一处略显荒凉的山谷,四周并无人烟,只是周边生长着的日月草,揭示着这里靠近妖族的地盘。
江月白皱着眉看着已经毁的不成样子的飞舟感到一丝头疼,虽然这飞舟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可他这次出来就只带了这一艘飞舟,现在飞舟坏了他们又在这荒山野岭,需得找到传送阵,传送回城镇找人修好飞舟才能回宗门。
可是好端端得飞舟的桅杆怎么会断开呢?
江月白当然不知道,这是越无法干的好事。
天很快就黑了,他们须得找到一个落脚之地。
可是两人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象反而越来越眼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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