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时予从南方治水回来,在百姓民众的心中增添了信望。
又加上皇城民坊间一直流传着一件怪事。
有几户人家在鱼贩子里买来的鱼腹中竟然藏着用布帛刻着的:天佑庄翼,唯有时王。
上面的字体不是繁体字,而是简体字。
这对他们来说很神奇。
有户人家跟朝廷的一位官员很熟,就把这事跟那官员说。
刚好那个官员是拥护凃时予这边的,他先是让人压住消息,然后派人拿着布帛去找鱼贩子,鱼贩子却很懵,他表示这些鱼都是从谲湖中现捞现卖的。
来问的人一听,这谲湖水就是引入皇宫的水源,而如今时王下方面治水,鱼腹有布帛,难道这是神为了感谢时王挽救民众的生命,从而借助鱼来通知民众,时王才是未来的好君主?
消息一传出来,以神谕藏鱼腹中的事情让不少人得知,民间纷纷议论着。在凃时予回来了,他的手下怎么压也压不住消息,一时间议论更广,传到了那些皇子的耳中。
凃时予知道这件事后,立即去找蔺晚年。
蔺晚年倒好,坐在亭子旁,享受着美婢的投喂,捶腿,自己赏着秋末银杏落的场景。
凃时予走上去:“蔺晚年。”
婢女们见到凃时予,连忙放下手上的活,朝他行礼叫唤:“王爷。”
“你们下去。”
“是。”
凃时予打发婢女走后,他坐在蔺晚年旁边的位置上。
蔺晚年合拢起宽松的衣襟,后脑勺倚靠着圆柱,懒洋洋问:“找我有什么事?”
凃时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鱼腹藏纸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蔺晚年老实承认。
凃时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布帛,放在石桌上,有些没好气说道:“还以为你会狡辩一会儿。”
蔺晚年斜眼瞥向那里,上面依稀写着简体字。
除了他这个现代人会写,没有人会了。
当然凃时予在源世界生活后,用的都是简体字,他看懂,能猜出做这事的人只能有蔺晚年了。
“敢做敢当,只不过是让你的皇位更像是顺应神谕,造反顺理成章,也不会被那些书生们看不起。”
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但是胜利者死后,他的事迹由身边人或者普通但能写的人记录下来。
作为皇帝,谁喜欢顶着造反的名号垂千史,更重要的还是能让百姓信服。
凃时予点头:“谢谢。边塞那边传来最新捷报,魏俞闻带着将士打到胡人边境了,不出十日,能攻占胡人地区。”
“嗯,那很好。”
“多亏了你设计的武器,对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
“我想当侯爷,要蔺向和他的夫人死。”
“好。”凃时予同意了,他端量着蔺晚年:“你给我一种感觉不像是同性恋。”
都说成gay后,都有自己的gay达,能看出周围人的取向。
凃时予知道蔺晚年的爱人是男性是他们无意讨论的时候,他听到的。
“是吗?”
蔺晚年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顾自反问一声。
凃时予表情更加复杂了,他很好奇,蔺晚年的爱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半个月后。
边塞传来捷报,庄翼国大败胡人。占领他们的地区,并把胡人的国都改为胡郡县,不降伏的通通杀死。
而他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军队已经正在赶皇城的路上了。
夜喧处理自己的事情花了些时间,他顺理成章当上了东南国储君,不过他在庄翼国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当得知,庄翼国将胡国打败并收复为郡县。
原本利用胡人扰乱庄翼国的计谋行不通,只能走友好交往路线。
于是他以太子身份,带着使臣和公主借着两国友好往来来访庄翼国。
这个时候东南国无故殷勤,非奸即盗。
偏偏老皇帝因为战事顺利,回光返照,脸色红润,以隆重的宴会招待东南国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