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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苑
“小主,玉常在求见。”胡嬷嬷悄然来到寝房内,轻轻撩起暖帐对己歇下的银香轻声言道。
“唔?”暖帐内传来银香略微困倦的应声,随即撑起身子探出头来,烛光下虽为素颜却依旧面色红润,满头青丝倾泄而下,银香略微惊异的询道:“景丹求见?如此深夜景丹前来定然有事,快让她进屋说话。”说话间,银香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侧身下榻趿上榻阶下的绣鞋,向临窗的榻炕走去。
碧螺急忙上前将挂在床榻旁的外套取下,上前替银香披在肩头,轻声言道:“小主莫急,此时更深寒重可别受了风寒才是。”
银香依顺的披过外套,轻拍了拍碧螺的手,淡淡一笑道:“外面寒重,景丹大老远从逸心宫赶来,定然也受了寒气。你快去沏壶热茶来让她暖暖身子。”
碧螺点头退了下去,同时胡嬷嬷己领着风尘仆仆的景丹进入了寝房内。
姐妹二人多时未见,此时相见,景丹极动情的上前欲跪地施礼,银香急忙一把搀起景丹言道:“好了,快不必多礼。你我姐妹二人虽未相见,却是心意相通,大可不必如此讲究。近些日子景丹你过的可还好?”
说话间,银香己拉着景丹的手返回榻炕促膝坐定下来,看着越发清瘦的景丹,银香心中好一阵酸楚。
“小主,景丹很好。只是如今与小主分隔两地,不能时常与小主见面,景丹心中深感为憾。”坐定下来,景丹这才看清银香的小腹己略微隆起,当即惊喜的言道:“小主,您您有了身孕吗?”
银香含笑轻轻抚了抚腹部,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慈爱之色,点头言道:“嗯,本宫己有近五月的身孕,多亏娴妃娘娘及太后眷顾,如今一切尚好。待本宫安然诞下孩儿,便可回来与景丹你团聚了。”
景丹喜极而泣一面拭着眼角,一面轻声言道:“想不到小主入静苑之时,己身怀龙嗣。想您当时吃了多少苦头,进入这冷寂之地还缺衣少食,真真是亏待了身子。若当初景丹得知小主有了身子,定然不会忌讳皇后,就是冒死也会多送些滋补之药,省得小主受如此委屈。”
银香轻笑着安慰着:“好了,景丹你也不必自责,形势所迫,皇后盯你盯得紧,本宫也有耳闻。不过好在本宫有王定丰暗中照顾,并送来许多药材,才使得本宫的身子无大碍。唉!想本宫何德何能,身旁竟然有你与王定丰等人忠心相待。放心吧,如今本宫己然振作,待本宫出去以后,定会让你们都过得舒心安然。”
姐妹二人久未见面,一激动景丹光顾着叙旧,竟将正事暂抛脑后了。此时银香提及王定丰,景丹这才猛的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眸子里光泽顿时黯淡了许多,略有些悲戚的言道:“王定丰只是不知他可还有福份得小主您庇护。”
“哦?景丹此话怎么说起?”景丹的神色落入银香眼帘,当下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小主,王定丰他王定丰他恐怕凶多吉少!”景丹少作迟疑,悲声言道。随即将今日王定丰前来逸心宫放置药渣,以及他并未按约归来等等之事,全数托出。言至最后,景丹清亮的眸子里己泛起了浓浓的雾意。
银香当即定住了身形久久不曾开言,她万万没有料到,前不久还前往静苑探望自己的王定丰会遭遇不测,沉默了许久,方才嚅嚅的低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景丹,如今一切只是猜测而己,王定丰如此机灵,怎会出事。本宫不信!本宫不信!”说话间眼泪却己从眼眸里止不住的顺流而下。
银香深居宫内多年,如王定丰这般无端失踪而后在某处发现弃尸之人,并不在少数。她虽不愿承认,但心中却是明了,王定丰定己遭毒手,否则此时皇后定然己经在全宫上下展开了严密的搜索,景丹又岂能如此轻易的来到静苑内。宫里越是平静,越是证明皇后己经治了王定丰,才会如此高枕无忧。
思至此,银香更感心中悲凉,连连低喃道:“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到底你还要损了多少人的性命才肯罢休啊!”
景丹恨声接过话去:“小主,皇后又岂是肯轻易罢休之人。她如今想的可不是损一个区区奴才的性命,她心中真正想要算计的是当今皇上!”
说着,景丹从怀里掏出药渣,双手略微颤抖着呈到银香眼前,急声言道:“小主,您看!此药便是王定丰冒死寻来的证据,此药便是皇后她加害皇上的证据。”说着顿了顿,深深的呼吸一口,暂缓激动的情绪言道:“当日,皇上在御花园里闲逸之时,景丹大胆前去面圣,当时便己察觉皇上与往日不同。想皇上平日里何等精明,批阅奏折皆是过目不忘,岂是健忘之人。可是当日,皇上却屡屡忘记当初发生之事,竟然连他亲自赐于景丹的皎玉珠也不认识了。”
说着,景丹轻拉着银香的手,小心的提醒道:“小主,皎玉珠,您定记得吧,当初皇上曾赐您一串,景丹有幸当日当日也得了一串。”说至此,景丹眸子里露出一丝愧意,当初自己背着银香私下承宠一事,于她而言依旧是永久的愧疚。
银香心知景丹心中所虑,当下安慰的拍了拍景丹的手,淡声言道:“本宫当然记得。本宫那串皎玉珠己陪着本宫的孩儿长眠于地下,当年之事也不必再提。”
“嗯嗯!”得到银香的宽慰,景丹连连点头,继续往下言道:“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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