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您当真去了,老奴定会一同陪着您去,这世上除了小主您,老奴再无可亲之人。小主,您一定要挺住啊!”
浑身的疼感仍在继续,银雪感觉骨头都似乎痛裂了一般,连带着每一下呼吸,痛的几乎抽搐起来,强忍着浓重的疼意,银雪艰难的继续询道:“嬷嬷,本宫的孩儿可还好?”
“小主”胡嬷嬷眼中闪过浓浓的痛楚,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替银雪理了理盖在身上的锦被,“小主放心,您一会平安诞下小皇子的”
“当真?”银雪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侧过头去对一旁恭站不语的张太医,投去询问的眼神,“张太医,嬷嬷所言可是当真?
“回小主,您定会如嬷嬷所言诞下极为健康的小皇子!”张太医颌首而言,并不与银雪双眸对视。
正在此时,正殿外传来王定丰的叩拜声:“奴才参见皇上!”
胡嬷嬷与张太医面色一惊,急忙退到寝宫门前跪地迎驾,碧螺也有些惊慌的跪在胡嬷嬷身后。
银雪此时心如死灰,神情一黯痛楚的闭上双眸,将头颅转向榻床里侧,不愿与那殿外昂步而入之人言语。
“奴婢参见皇上!”“微臣参见皇上!”
“都起来!雪儿身子可有异样?”皇上大步而入,行至榻边的红木月凳上坐定问询道。
张太医上前一步,镇定的言道:“回皇上,纯嫔娘娘因一时情绪激动,厥了过去。适才经微臣施针,己无大碍。小皇子安然无恙,请皇上放心。”
“嗯!如此朕便放心了。”皇上看着银雪高隆的腹部,声调轻缓了少许:“张太医,雪儿的产期仅有三月。此段时日内,你需得更加留意才是,定要保朕的皇儿平安康健!”
“是,皇上。”张太医恭应道:“只是纯嫔娘娘身子孱弱,情绪不可太过波动,否则对胎儿总是不利。微臣提议,为保纯嫔娘娘母子无碍,之前太后所传,‘逸心宫锁门谢客,直至皇上回宫为止’的懿旨,还是继续执行的好。”
“既是如此,朕便下旨,逸心宫继续锁宫门谢客,直到平安诞下皇儿为止。”随即,有些愧疚的转身对侧头不语的银雪低声言道:“适才是朕太激动了。景丹之事己成定局,你二人原本也是姐妹,你又有何容她不下的。景丹心性淳良,适才若非她亲自前来养心殿门前跪求,朕又岂会知晓你身子有恙。罢了!也不必再使小性子,且好生将息着,待为朕诞下皇儿后,朕必不会亏你!”
皇上此时怒意己消,银雪苍白的面容更是让他心生歉疚,语气也不由主的放柔了许多。但银雪却动也不动,根本不作任何回应。
胡嬷嬷轻步上前,对皇上轻言道:“皇上,有孕之人总是嗜睡。小主此时想来己经入睡,皇上不如改日再来探望小主。”
“嗯,既是如此,朕便改日再来看她。胡嬷嬷你且好生照看。”皇上言毕,随即向寝宫外走去,刚至门口突然似想起什么:“对了,如今景丹抬了位份,正殿里便少了人伺候。明日朕着令内务府调配宫婢前来伺候。”
胡嬷嬷闻言身子一颤,有些惊慌的跪下言道:“皇上,老奴大胆恳求,在小主平安诞下皇子之前,还是不要再往宫里调配新人的好。”
胡嬷嬷的神情,令皇上好一阵思量,突的记起昨日前往慈宁宫里探望太后时,太后极愧疚的提及菊花糕一事。当下明白,胡嬷嬷担心调入不稳当之人而误了皇子,当即也不再坚持,沉声对胡嬷嬷言道:“也罢,只是如此一来,宫里人手不足,你们可要更加仔细才是。”
“老奴遵旨。”胡嬷嬷深深叩拜而下,待抬首时,皇上己移驾逸心宫
“小主,小主,您可当真睡着了?”胡嬷嬷回到锦榻边,轻声唤道。
银雪躺了好一阵子,体力也恢复了不少,闻得皇上离去,回过头来时,白晰的脸上己满是泪痕。
“小主,此时您身子可还疼痛?”胡嬷嬷关切的轻询道。
银雪轻轻摇了摇头,费力的抬手轻抚着腹部,同时口中言道:“好了些,只是本宫己醒来许久,孩儿却不似往日,怎得久久未动”
话音未落,银雪突然面色大变,顾不得张太医还站在一旁,猛的掀起锦被双手在腹部急切的摸索着,腹部一方紧绑在腰身,并高高隆起的棉垫赫然出现在眼前:“这!这是什么?本宫的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