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折腾,银雪浅眠至天明。卯末辰初,得了消息的肖子俊悄然进入逸心宫。
“小主,昨夜发生之事,胡嬷嬷己经详尽的告知末将,如今皇上不在宫中,后宫暗隐之人想来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小主日后的吃食用度,应更为小心才是。”正殿内,肖子俊剑眉紧锁,忧心的言道。眼前的银雪虽然大腹便便体态丰腴,但面色却极其苍白,强作笃定的神情难掩眉宇间浓浓的忧虑。
“后宫中,对本宫腹中之子虎视眈眈之人并不在少数。只是本宫未曾想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借太后之手来谋害本宫。却不想反而连累了景丹。”银雪稳坐于正殿主位,神色清淡的对子俊言语,灵动的眼眸下一圈淡淡的青晖,足以说明昨夜她并未安然入眠:“既然昨夜之事胡嬷嬷己全然告知于你,本宫也不再重复。子俊,此事本宫交于你来暗中查办,切记不可打草惊蛇。陌瑶乃太后的人,本宫不便做过多的动作,待本宫见过太后再请作定夺。”
肖子俊双手抱拳沉声应下,随即关切的言道:“小主,您定要保重自己。此事交给末将来办,您只管安心将养便是。”
银雪感激的点了点头,伸手轻揉着两侧太阳穴,很是疲惫的轻呼一口气,言道:“倒是景丹昨夜的模样吓坏本宫了,也不知她眼下状况如何了。好了,子俊你且先退下,若有要事本宫自会让胡嬷嬷知会于你。”
肖子俊深一施礼,转身大步退下,与此同时,胡嬷嬷入内传话:“小主,张太医前来请脉了。”
银雪闻言急忙起身向殿外走去,口中轻声言道:“本宫不急,倒是景丹醒了吗?若是醒了,请张太医先去看看景丹,否则本宫终归是放心不下的。”
胡嬷嬷上前搀着银雪的手肘,轻声提醒道:“小主慢行,小心脚下。”随即言道:“小主,您的身子才是顶顶重要的,还是让张太医先为您请”不待胡嬷嬷言毕,银雪己有些不耐的言道:“嬷嬷,本宫的身子并无不妥,本宫此时最想知道的是景丹究竟有无大碍。昨日若非景丹替本宫挡下此劫,此时躺在榻上的恐怕便是本宫了。”
胡嬷嬷闻言立即急言道:“小主,切不可说如此晦气之言。您不会有事,您定会平安诞下皇子的。”银雪如此坚持,胡嬷嬷也不便多言,唯恐银雪情急之中说出更加犯忌的言语来。
主仆二人刚迈出正殿,便见肖太医急匆匆的迎面而来,不待张太医开言,银雪便言道:“张太医,快随本宫去看看景丹。”
张太医驻足望着面色不虞的银雪,正欲开言,一旁的胡嬷嬷连忙言道:“张太医,小主记挂着景丹,您还是先替景丹诊脉吧。”
“是,微臣遵命。”张太医恭敬的跟在银雪身后向厢房走去。
三人刚转过正殿耳房不远时,只闻得北厢房末间‘吱呀’一声房门响动,陌瑶精神抖擞的从房里迈步而出,景丹与碧螺的厢房位于西侧,陌瑶暂居的厢房则是在北侧最末间,两处相隔甚远。看来昨夜景丹的动静并未惊扰到她。
陌瑶埋头整理着衣襟,缓步向银雪的方向走来,刚一抬头便看见银雪等人己到了眼前不远处,顿时面露诧异之色,轻蹲福了福身子施礼道:“纯嫔娘娘万福金安。”礼毕,陌瑶抬头疑声询道:“娘娘,您这是”
银雪不动声色,神情专注的看着陌瑶的眼睛,淡淡的言道:“景丹昨日染了风寒,本宫特地让张太医前来替她诊治。”
“是,己入深秋,寒意甚重,景丹如此好的身子也染了风寒,娘娘身怀皇子需得更加注意才是。”陌瑶关切的轻声言道,同时仰头,亮丽的眼眸清冽的回望着银雪。
银雪轻嗯一声,意欲从这对眸子里找寻到关于菊花糕的端倪,可是银雪却失望了,陌瑶的双眸如同一汪没有丝毫杂质的清泉一般,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娘娘请。”
逸心宫里人人皆知,银雪与景丹曾经同为宫婢亲如姐妹。如今景丹染了风寒,银雪亲自领太医前来探望,也在情理之中。陌瑶对银雪此举并不感到奇怪,连忙恭敬的退到一侧让出道路来。
银雪点了点头,平静的从陌瑶身边走过,数步之后突然毫无预兆的回身,对正福身恭送自己的陌瑶轻声言道:“昨日的菊花糕味道不错!”
陌瑶抬头高兴的笑了,嗓音愉悦的言道:“谢娘娘夸奖,太后尝过也感不错,这才让奴婢送来的。若是菊花糕合娘娘的胃口,改日奴婢再做些呈给娘娘品尝。”
银雪眉头轻微的皱了皱,偏了偏头询道:“怎么菊花糕是陌瑶你做的吗?”
陌瑶笑吟吟的曲膝微微蹲了蹲,应道:“是的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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