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碧螺言道:“咦?这不是陌瑶吗?平日里你得近申时才回逸心宫,怎得此时才近午时便返了回来,可是太后有话要传于小主?”
陌瑶笑笑回答道:“哪里有什么话要传。只是今日做了许多菊花糕,太后尝着甚好,便让我送来给纯嫔娘娘尝尝鲜。”说话间,陌瑶将手中食盒向上拎了拎:“这不!正热乎着呢,刚出笼的,纯嫔娘娘一定喜欢。”
“是吗,我们小主近日胃口不太好。兴许这菊花糕倒能派上些用场。”碧螺闻言轻笑着应声。二人有说有笑的往逸心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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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心宫内,胡嬷嬷正担忧的对银雪言道:“小主,您再用一些吧。近日你胃口极不好,老奴亲自下厨做了许多你最喜欢吃的,你却依旧浅尝即止,如此下去,您的身子可是吃不消的。”
银雪看着满桌珍馐,色香味俱全,却是实在提不起胃口,可胡嬷嬷劝得紧,暗想道:近日安胎药全是景丹熬制,自己心中有碍,均暗寻时机将安胎药尽数倒掉。若再不用些东西,恐怕真会对身子不利。唉!为了孩子,还是勉强再用一些吧。
思毕,银雪不再推辞,拿起一块黄澄澄的桂花糕,强迫自己下咽。桂花糕做的极为松软,银雪就着一些鲜奶终于勉强吞了下去。
胡嬷嬷这才满意的开始收拾起桌面来,这时银雪突然记起,最近两日的安胎药,自己全都倒入了窗棂边的白玉花瓶里,此时想来里面己经盛满药水了。急忙对胡嬷嬷轻唤道:“嬷嬷,稍后收拾妥当了,将花瓶里的水换换吧。”
胡嬷嬷将桌上动的极少的大盘小碟放入托盘内,口中应道:“小主,如今您越发爱操心了,此等小事您又何必记挂。近两日花瓶里的水都是景丹换的,今日的菊花还是景丹插上的。您就好生歇着吧,也不要想太多了。”
言毕,胡嬷嬷己经极利索的将桌面收拾妥当,端着满满的托盘,向外走去。
“啊?什么?”银雪微惊,急忙回身向窗口望去,果然看见窗棂处的白玉花瓶里的菊花己非昨日的金丝菊,而换成了紫菊。
银雪来不及多想什么,景丹己迈入殿内,颌首对银雪言道:“小主,奴婢今日许是受了风寒,为免过了病气,小厨房里的差事,奴婢恐怕暂时不能沾染。”
“景丹,你受了风寒?那上午张太医前来请脉时,你怎不开口让张太医顺便”说到此处,银雪突然噤声不再往下说了。
此时的景丹面色粉润并无不妥之处,只是眼帘下垂并不正视银雪。银雪突然明白,不由得有些懊恼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道:陆银雪,你真是傻了,景丹哪里是受了风寒,定是她己知道你对她有了疑心,故意避嫌不再沾染吃食用度,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受了风寒,那便好生歇着吧。”银雪有些言不由衷的言道。
“奴婢回房了。”景丹仍旧埋首,向银雪福了福身子悄然退了下去。
银雪黯然:我们姐妹二人,何时变成了现在的状况,难道真如常人所道‘患难易相处,富贵难相聚’吗?景丹,这并非我本意啊!
思绪百转间,碧螺与陌瑶己经轻笑着进入寝宫。
“小主,今日内务府里分发了芝州丝锦两匹、澜泽国进贡的极品蚕丝织缎两匹。”碧螺兴奋的拍了拍手里的织品笑言道:“小主,澜泽国的极品蚕丝织缎可是妃位才有的,奴婢拆开来看看可好?”
银雪此时哪里有心情看织缎,摇头言道:“不用了,搁在一旁,稍后让胡嬷嬷收入库房吧。”这时,银雪才看见碧螺身边的陌瑶,有些奇怪的言道:“陌瑶?可是太后有事吩咐。”
陌瑶轻笑着福身言道:“看来奴婢在逸心宫里的差,的确当的不好。今日早些返回,就连纯嫔娘娘也诧异的很。”说话间,陌瑶起身将手里的食盒,放置在桌案上,轻声言道:太后娘娘特地赐了菊花糕,娘娘尝尝吧。”
刚用过桂花糕,银雪哪里还吃得下菊花糕,既然是太后所赐,便是不能推托的。银雪笑应道:“替本宫谢过太后。”
陌瑶笑了笑,安静的退了下去。
碧螺上前对银雪言道:“小主,陌瑶说经菊花糕还热乎着,奴婢取出给您尝尝?”
银雪这才想起景丹还未用过午膳便己回房,随即看了食盒一眼,对碧螺言道:“不用了。本宫刚用过午膳,景丹染了风寒,此时正在房里歇息,想来并未吃过东西。你将此菊花糕给她送去吧,告诉她,就说是本宫说的‘让她早些养好身子,本宫还等着喝她亲手沏的茶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