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丹”银雪没料到景丹竟会生出如此想法,急忙将她的手轻轻拉过,轻声言道:“你怎可生出如此想法?本宫从未将你当外人看待,本宫只愿你能有个好的归宿,能有人真心疼你。不必如本宫这样,时时活在阴谋与算计之中,其实本宫也乏的很,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应对身边无数突发的变故。你可懂本宫的心思?你是本宫的好姐妹,本宫以为你会懂的!”
景丹沉声不语,再次将头深深低下,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对柳眉紧颦,好似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一般。
见景丹久不开言,银雪也不再追问,只好轻声言道:“罢了。如此终身大事,本宫也不逼你立即作答。稍后你自想想清楚,若有想法只管告诉本宫便是。”
景丹闻言如逢大赦,急忙应声,也不再与银雪促膝而坐,急忙起身对银雪福了福身子,言道:“是,奴婢告退。”言毕,急忙起身,步伐匆匆的出了寝宫。
望着景丹离去的背影,银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皇上离去的背影,两者交相重叠,都好似在表达着同样的不甘与无奈一般。
“嬷嬷!”思至此,银雪胸中一阵气紧,只感胃里一阵翻腾极其难受,长长的一个深呼吸,银雪努力压下强烈的不适感,对胡嬷嬷继续言道:“嬷嬷,本宫可是做错了?”
“小主,您并未做错。只是景丹暂时不能理解小主您的苦心罢了。给她一些时日,她定会明白的。”胡嬷嬷见银雪面色苍白,有些担心的上前,拎起桌案上的青花茶壶,满满的将茶盏里续满温热的茶水,递到银雪手中,宽言道:“小主,不必如此劳心,快喝些茶水定定神。”
银雪接过茶盏,但拿着茶盏的手却微微颤抖着,碧色的茶汤荡起了阵阵涟漪。摇晃越发剧烈,直至飞溅而出滴落在桌案之上。
“这、这是怎么?小主,您可有何不适?”胡嬷嬷急了,连忙坐银雪接中接过茶盏,急声对外唤道:“快,快请张太医。”
“无妨,嬷嬷不必惊慌,本宫只是手脚有些酸软,近段时日时常如此。己经是老毛病了,不必惊动旁人。”银雪有些虚弱的对嬷嬷言道,随即指了指床榻继续言道:“嬷嬷,扶本宫去榻上歇息即可。”
这时,碧螺己闻讯奔了进来:“怎么了?小主可是有何不妥。”
“快去请张太医前来请脉,小主身子乏的很。”胡嬷嬷一面将银雪搀扶着走向床榻,一面对碧螺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碧螺快步离去。
银雪靠在榻边,对胡嬷嬷低声言道:“嬷嬷,吩咐下去,切不可惊动旁人。如今本宫的身子,皇城内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有心之人巴不得本宫有个闪失,大家全等着看笑话。如此小事,切不可惊动旁人。”
“小主放心,老奴明白。宫中人心险恶,自不会让旁人知晓。”胡嬷嬷面色沉静的言道,心中好一阵不安,暗道:自己年近半百,以前未随大小姐入宫时,也见过不少孕妇,又何时见过如小主孕育的如此辛苦的。寻常而言孕期三月之后,胎象便己稳定。能吃能睡与寻常人并无多大异处,可小主如今的身子己三月有余将近四月。小腹己明显的隆起,却依旧夜不能寐,时常浑身酸软,尽管每日定时进补,身子反到越发虚弱了。种种痕象表明,小主定然有何不妥之处。
很快,张太医大步而来,进入寝宫对银雪急急施礼后,便皱皱眉头言道:“小主寝宫内气闷非常,微臣提议还是多出去走动的好。”
言毕,轻跪在床榻边,依礼理替银雪请脉,过了许久,方才面色沉重的自语道:“不应该啊!怎会如此?”
“张太医,怎么了?可是小主有何不妥之处?”胡嬷嬷被张太医的神态吓坏了,急忙询道。
张太医望着床榻昏昏入睡,神情皆疲的银雪,缓缓起身对胡嬷嬷低声言道:“嬷嬷,不妙啊!小主胎相不稳,胎动极为虚弱。”
“啊!”胡嬷嬷闻言惊异的掩住双唇,探首向榻上望去,见银雪己入浅酣,显然并未听见张太医之言。急急拉着张太医迈出寝宫,方才急声追问道:“这怎么可能?小主的吃食从无异常,其他宫苑的妃嫔送所滋补药材也从未擅自使用。安胎药更是全经你之手开出,个中并无疵漏之处。怎会胎动虚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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