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凄语道:“纯嫔于本宫有恩,本宫岂能害她。本宫己错过一次,岂可一错再错”
正在此时,暖帐突然悄然撩起,一抹黑影静静的立在锦榻边,无声的望着锦嫔。锦嫔惊恐万状,只感嗓子好似堵了一团棉花似的,用尽全身力量方才急呼而出:“啊!来人啦!”
与此同时,眼前的黑影同样发出凄厉的叫声,尖利刺耳回荡在寝殿内。
寝宫里内乱作一团,暗夜中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如此大的动静,将侧房内值夜的蓉翠吓的不轻,还不及穿着整齐,蓉翠将外衣随意的披在肩头,急急的奔进寝宫,熟悉的取出火折子,点亮殿内烛台。这才看清,淳静一身亵衣,站在床榻前满面惊恐的凄声尖叫着,泪珠早己横流满面,双唇更是吓的发白。
而锦嫔则紧拥着锦被,靠在床榻最内侧缩成一团,瑟瑟的轻抖着。
“娘娘,公主,您们这是怎么了?”眼前的情景让蓉翠有些搞不清状况。暗道:这母女二人是唱的哪一出啊?
寝宫内顿是烛光通亮,锦嫔借着烛光这才看清,眼前凄厉尖叫的人影竟然是淳静。不由一愣,想是自己适才在暗夜中的急呼声,定是将淳静吓坏了。而眼前的淳静并未恢复平静,双手仍然无措的在半空中挥舞着,嘤嘤哭个不停。
“淳儿,你为何在额娘房中?”锦嫔急忙下床,将淳静搂在怀中好一阵安抚,贴着其微凉的脸蛋慰声言道:“淳儿莫怕,告诉额娘,你这是怎么了?”
锦嫔好一阵安慰,淳静这才一面抽泣,一面嗡声言道:“淳儿醒来不见蓉翠。听得额娘房中有些许动静,想着额娘定然还未入睡,便想来陪陪额娘。不料想,淳儿刚撩开暖帐,便闻得有人大声叫唤,吓坏淳儿了,呜呜呜!”
锦嫔哭笑不得,适才自己只顾着沉浸在昔日的回忆中,脑子里乱作一团。原本就心绪不宁,却突然看见一抹黑暗无声的出现在暖帐前,当即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又怎会知道此黑影便是淳静呢!
母女二人均受了惊醒,平静下来的锦嫔,极为不满的对蓉翠微言道:“你是怎么伺候公主的。大半夜的让公主独自进入寝殿,你这奴婢是怎么当的?”
蓉翠这才明白事件原委,心知是自己失职,未好生照看淳静公主,急急的跪下领罪。
此时己到凌晨时分,正是更深露重之时,淳静衣着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锦嫔心疼不己,哪里还有时间对蓉翠多作责罚,急忙命其快将淳静送入房内歇息。
蓉翠再也不敢怠慢,急忙连抱带拉的搂着淳静的双肩,躬着腰身轻哄着淳静:“公主,奴婢伺候您回房歇着,此时寒意甚重,公主若是受了风寒,明日太医便会开许多苦苦的药汁让公主喝下,若是病的厉害了卧榻数日,便不可外出玩耍,公主还是快回房歇下吧”
虽仅是蓉翠随意哄哐淳静的言语,但此时在锦嫔听来,却顿有醍醐灌顶之感
次日,辰时未到,静萍轩宫门外便传来阵阵敲门声。值守宫门的小安子急忙应声:“谁啊,这一大早的敲什么敲。”
小安子胆敢如此不敬,自然是对来者的身份心中有数。宫中但凡是敲击宫门者,定然也是奴才宫婢。若是主子驾到,则不会是敲击而为,而是高声宣呼了。
果然,宫门外传来回话声:“快开门,玉琼宫总管薜承奉蕊妃娘娘之命,前来与锦嫔娘娘传话,速速开门!”
小安子闻言不敢多言,暗暗咂舌道:薜承虽是奴才,来头却不小,若是怠慢得罪了他,日后在蕊妃娘娘跟前说上几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伴随着沉闷的开门声,小安子讪笑着对薜承言道:“薜总管,您老这一大早的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我们娘娘还未起床,容奴才前去回禀一声可好。”
昨夜锦嫔受了惊吓,睡的极不安稳,此时仍在房中歇息。
薜承手中托着一方四四方方的锦盒,对小安子言道:“去吧。”虽是如此说话,却并未停下脚步,随着前面引路的小安子,行至正殿寝宫门前。
刚走近,便闻得寝宫内传来锦嫔阵阵急促的咳嗽声。
“娘娘,玉琼宫总管薜承公公前来求见。”小安子站在寝殿门前,恭声言道。
“咳!咳”又是一阵急咳声,锦嫔方才极虚弱的言道:“本宫昨夜受了风寒,身子抱恙,恐怕不宜见薜公公。公公若有要事便交待给小安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