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刚一回宫,便闻得银雪被掳封号,接连几日缠绵病榻拒不诊治之事。当下心急万分,来不及歇上一歇,拎着药箱急匆匆的直奔逸心宫而来。
“张太医,您终于回宫了。小主近几日抱恙于病榻,却拒不受医,老身再三规劝小主却只愿您替她诊治。张太医,您医术高超,甚得小主信赖,今日您定要替小主好生请脉才是。”胡嬷嬷闻得张太医前来,急步奔出寝殿迎接。
张太医气息略喘,一面对胡嬷嬷点头应允,一面脚下步伐不停的入得殿内,蹲跪在锦榻之前,轻声唤道:“小主,微臣回来迟了,还望小主恕罪才是。”
侧卧内榻的银雪缓缓转身,在胡嬷嬷的搀扶下起身斜靠在软枕之上,眼眸中神光微现,对其淡声言道:“张太医告假探亲,何来有罪一说。本宫的身子,本宫心中明白,因此也不必劳烦不相干的太医。如今张太医既然回宫,自今日起,本宫的身子便交由张太医照看了。”
一旁默不作声的胡嬷嬷闻得银雪如此言语,不由得面露诧异之色。听银雪的语气,好似对自己目前身子的状况相当了解,莫非她早己知道
胡嬷嬷正在思绪之间,银雪突然话锋一转柔声言道:“嬷嬷,本宫有些饿了,劳你为本宫熬些莲子羹来可好?”
“好好!老奴这就去!”近日来,银雪甚少主动进食,即使胡嬷嬷与景丹轮番规劝,也用的极少。今日张太医前来,银雪竟主动提出想喝莲子羹,胡嬷嬷心中虽感欢喜,却又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
虽然心中存疑,胡嬷嬷依旧迈步向寝殿外走去
胡嬷嬷离开,寝殿内仅余下银雪与张太医二人,银雪伸出白晰皓腕搁在床榻边,神色淡淡的言道:“张太医替本宫把脉吧。”
张太医颌首恭应,并如以往一般,取出一方白丝绢轻掩在皓腕之上,正欲手搭脉门诊探。耳边又传来银雪轻淡的言语:“慢着张太医,诊脉前本宫尚有一事交待。”
张太医回手,应道:“小主尽管吩咐。”
“本宫是极信你的,答应本宫,诊脉之后无论本宫的身子有何异样,定要替本宫保守秘密。若无本宫应允,本宫身子的状况不得对任何人提及,包括本宫身边之人。”银雪眉宇间冷冽,看不出一丝情绪。
张太医听得如坠雾中,极为不解的言道:“可是小主,胡嬷嬷与景丹对小主忠心耿耿,难道小主还不信任她们吗?”
银雪淡淡一笑:“本宫视胡嬷嬷如长辈,视景丹如姐妹,又岂会不信任她们。只是只是本宫不愿意她们担心罢了。”
银雪如此一说,张太医面色顿时凝重起来,语气略显急切的言道:“小主,还是让微臣尽快替小主请脉吧。小主放心,无论您身子有何不适,微臣必将倾尽一生所学,保小主安然。”听银雪的口气,好似她知道自己身子有何不妥一般,张太医不知银雪葫芦里装的什么,当下焦虑起来。
银雪淡然一笑:“张太医多虑了。”随即示意张太医把脉。
张太医手指呈剑指状,极轻的搭在银雪白绢遮盖的脉门处,双眸微闭极其专注的感知其脉相跳动。指尖触感,脉动细滑犹如大珠小珠于玉盘滚动,急缓有序搏动有致
过了好一阵子,张太医指尖跳离,好似在思虑着什么,复尔又再次轻搭而下,再次探感脉动。看来其对于此次请脉极为慎重,唯恐出现任何纰漏。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张太医屏息请脉,大气也不敢出。相反银雪倒是满面随意之色,好似并不太重视此次诊脉的结果一般。
终于,张太医诊脉完毕,眸子里露出按捺不住的喜色,起身后退数步对银雪伏跪而下,言道:“微臣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面对张太医的恭贺,银雪并不惊异,却淡淡的抬手示意张太医起身,极随意的言道:“张太医不必恭喜,本小主这身子无喜可言。”
“这”银雪淡漠的反应让张太医相当意外,轻声言道:“小主,您己有近两月的身孕,虽然气血虚弱却也并无大碍。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银雪眼皮也懒得抬起,淡声言道:“本宫知道,那又如何?”
“小主,您您这是为何”后宫嫔妃但凡闻得自己孕育龙子,无不欢喜异常,恨不得昭告天下普天同庆。可是银雪如此态度,倒真真的让张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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