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挠的伤痕,子俊完全有理由怀疑,此伤并非张公公口中所谓的蚊叮虫咬自己互挠所致。从其伤口痕迹来看,倒是象猫儿临死前的奋力挣扎所致!”说到此处,肖子俊神色更发冷然,双眸炯然的望向张水祥,别有深意的放缓了语速言道:“而据本统领查得,当夜致雪团死亡之人,便是清风阁纵火之人!”
张水祥闻言,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神色一凛扬声吼道:“一派胡言!本公公懒得与你此等无聊之人多费口舌,娘娘还等着本公公回去伺候,告辞!”言毕,不再理会肖子俊,转身大步离去。
“哼!”肖子俊此时也不再客气,既然己经与张水祥撕破了脸面,索性不再过多忌惮,只见他足尖轻点步伐极轻的上前挡在了张水祥跟前,语气极重的言道:“张公公,本统领奉皇上之命查证火患一事,不得放过一丝一毫线索,所以本统领奉劝张公公还是配合得好,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恐怕喜妃娘娘也是担当不起的!”
言毕,肖子俊扬起手掌响亮的互击数下,两名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御林军立即大步而来。此等阵式顿时惊的张水祥面如土色,肖子俊眉梢微扬,并不看向脸色大变的张水祥,对两名御林军言道:“王成,肖虎,请张公公走一趟。记住了,张公公乃喜妃娘娘身边的红人,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切不可怠慢了才是。”
“末将领命!”王成肖虎二人嗓音洪亮的齐声应道,随即对张水祥言道:“张公公请!”虽然仅寥寥数语,却语气冷峻神态威严,让人不寒而栗心生畏惧。
张水祥还未回过神来,双臂己被王成肖虎二人一左一右挟起大步而去。张水祥完然没有料到,肖子俊竟然敢对他如此强硬,当即扬声吼了起来:“放开本公公,肖子俊,你无权羁押本公公,本公公要见喜妃娘娘,肖子俊,你会后悔的”随着王、肖二人的快速离去,张水祥的声音渐消
静萍轩侧殿次厢房内,景丹面对胡嬷嬷的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人好的阵畅谈。胡嬷嬷终于面露释疑之色,沉声吟道:“老身明白了,当年大阿哥之死雀儿便是唯一证人。若雀儿有何不测,真凶便可继续逍遥法外。当日小主全力救助雀儿,定然己让喜瑶宫之人生疑,故而才会招来清风阁火患之祸。眼下情型,小主若再一昧避让,对方必将更为嚣张,随之而来的恐怕不仅仅是火患,换马,马车失事等小打小闹了。嗯!是时候绝地反击了!”
胡嬷嬷之言句句在理,景丹出自喜瑶宫,对喜妃毒辣的手段甚为了解,如今喜妃为求自保,将矛头直指银雪,俨然一副势必置银雪于死地的阵式,这叫她如何不担心呢?但是银雪自行宫归来途中马车失事后,便一直昏昏沉沉神智并不清晰,一改平日里的心思灵动足智多谋。即使绝地反击,也显的有些有心无力。
“可是嬷嬷,小主如今的状态,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啊?”景丹忧心忡忡的对胡嬷嬷言道。
“无妨。小主的身子并无大碍,双臂的烧伤己基本痊愈,目前虽然神智略显不清,也只是受了些惊吓,误触了旧患之故,相信好生歇息定然无碍。”胡嬷嬷胸有成竹的轻声言道,随即起身迈向窗边,透过窗棂遥遥望去。窗外天色己完全暗了下来,侧殿前的花丛中夏虫蟋蟀轻鸣浅语,倒是给幽幽的夜色增添了几丝声动的趣境。但胡嬷嬷心不在此,神态严谨的低声继续言道:“戌时,肖统领会引领巡夜军途经西长街,你速前去请肖统领过来走一趟,记住切不可让旁人看见。”
景丹忽闪着漆黑的亮眸,面色微疑神情颇为小心的对胡嬷嬷轻询道:“胡嬷嬷,景丹心中有疑虑,如刺哽喉实在不吐不快。”
“景丹,你我二人共伺一主,便是一家人,有何疑虑,但说无妨?”胡嬷嬷回身面向景丹坦然的言道。
“胡嬷嬷,我们小主从前并不识得肖统领,他二人初次见面仅是不久前的香山行宫之行,为何肖统领会对小主数次相助。而且”言及此处,景丹略显顾忌的顿了顿,继续言道:“而且胡嬷嬷,您与肖统领为何如此相熟。景丹虽然愚笨,却也能感觉出,肖统领、胡嬷嬷以及小主,您们三人之间明面上好似并无相干,但实际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让景丹百思不得其解!”景丹终于鼓足勇气,将近日来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
“唉!”胡嬷嬷闻言,重重的一声叹息,对景丹言道:“景丹,此事道来话长,非三言两语所能言清,相信不久你便会明白个中原由,你且照着老身之言去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