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朕的雪儿毁了容颜,胡说!在雪儿昏睡的这些日子里,朕每日均来探望,朕的雪儿好的很,如同睡美一般恬静,唯一让朕不满意的便是,雪儿瘦了许多,朕担心!”皇上情深意切的话语,让银雪如同服食了一粒定心丸一般,心中也不似最初那般忐忑了。
银雪数度推诿,一旁的李忠庆倒是有些着急了,轻步近前恭声劝道:“纯贵人,这十日来,皇上为了您的伤夜夜难寐,人也日渐消瘦。奴才看着都心疼。如今您醒了,却拒不接驾,这让皇上情何以堪啊!”
银雪闻言心中暖意渐涌,轻声言道:“皇上,您也要顾惜着自己身子才是,若您因臣妾而龙体有恙,臣妾万死也难辞其疚”说到此处,银雪才察觉李忠庆刚才话里的不对劲,急声询道:“李公公?适才您唤银雪什么?”
恭站帐外的李忠庆眉开眼笑双手一抱深施一礼,言道:“纯贵人。”
这次银雪听的真真的,‘纯贵人’没错,李忠庆唤自己‘纯贵人’,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贵人皆是随便可以乱叫的?
李忠庆微微正色,托起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扬声对帐内的银雪宣道:“陆银雪接旨!”
圣旨到,景丹见状立即上前将粉帐挽起,银雪深知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立即恭敬的应声:“臣妾陆银雪接旨。”同时吃力的欲起身接旨,奈何双臂有伤起不了身。
皇上急忙心疼的言道:“雪儿有伤在身,允免跪接旨。”
李忠庆朗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银雪不顾自身安危,于火海中全力护卫淳静公主,致自己双臂烧伤,从而护得天家龙脉毫发无损安然无恙。义举可昭日月朕心大慰,着即册封贵人,钦此。”
银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傻愣愣的看着李忠庆手捧圣旨,一时竟忘了谢恩。
“纯贵人,请您接旨啊。”李忠庆笑眯眯的提醒道。
“啊?!”陆银雪恍然顿悟,立即身型微倾谢恩:“臣妾谢主隆恩。”
景丹更是激动,急忙上前从李忠庆手中,替双手负伤不方便接旨的银雪接过圣旨,并替银雪连连磕头谢恩。
皇上笑吟吟的上前坐在银雪身旁,满眸疼惜的查看着银雪双臂的烧伤,轻声安慰道:“雪儿放心,你双臂的烧伤并无大碍,经过十日的静养己经结痂,相信不日便会痊愈。”
“皇上,臣妾何德何能,得以册封贵人?”此时陆银雪心中关心的并非双臂的伤患,而是为何一场火患下来,自己却意外的升为贵人,难道个中另有隐情?
皇上展颜一笑,抬手轻抚着银雪虽显瘦削却仍然水嫩的娇颜,柔声言道:“肖子俊当日将你与淳静救出火海,便己向朕禀时了当日的情景。侧殿失火,你完全可以安然脱身,但为了护住淳静,你才会被烧成这样。朕的淳静若无雪儿舍命相护,恐怕早己遭遇不测。淳静当时被你护在臂弯,仅是受了些惊吓,身体安然无恙。朕的雪儿如此大仁大义,升位乃当之无愧!”
银雪闻言,有些费解的暗中思绪:肖子俊与自己仅一面之缘,怎会火海舍命相救,并在皇上跟前如此替自己美言,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心中虽有疑问,但银雪表面上仍淡然无惊神态自若。
言毕,皇上顿了顿,龙眸中闪过一丝不虞,继续言道:“再者说了,朕知道嫔妃之间暗有传闻,道朕偏心,于礼法规矩于不顾,此番行宫避暑竟然带着仅为常在的雪儿前往。如今朕给你一个贵人,也就堵住了悠悠众口,雪儿只管安心养好身子。朕听肖子俊说宫中有位老嬷嬷,精于烫伤烧伤的理疗,但凡经她治愈的伤患均不会留下疤痕。朕己派人回宫,将那位老嬷嬷接在你身边伺候。日后身边有位稍上年纪的人照料,也不会出现此次大意失火的况状了。”
“大意失火?”银雪低声默念,随即对皇上急声言道:“皇上,此次失火难道是意外吗?是有人想烧死臣妾与淳静公主!”
“此火失的甚为傒侥,朕也满腹疑问,不过雪儿向来与世无争,怎会有人加害雪儿呢。朕己命肖子俊着手全力调查此次火患的起因。不过为了安定人心,朕只能对外宣称此次火患是个意外,若无真凭实据,绝不可宣称有人故意纵火。否则会闹的人心惶惶,反而打草惊蛇。一切原委,朕会指派肖子俊暗中追查。雪儿只管安心养伤便是。其他事情就交给肖子俊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