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数步,对淳静言道:“公主,快躲到一旁去!”
然后用力将木凳向着房门砸去,木凳猛撞而去,虽然发出巨大响动,房门依旧纹丝不动坚固如初。
淳静哪里见过银雪如此慓悍,顿时吓的双手掩唇惊呼而出:“纯常在,您、您可是疯了?”许是受了银雪的影响,原本并无惊恐之感的淳静,此时显的很是恐慌起来,高声哭嚷道:“淳静要出去,淳静要出去!呜呜呜!”
正在此时,殿院里隐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银雪透过房门上的金漆雕阁望去,只见一个黑呼呼的人影一闪即逝:“谁!是谁在门外!”银雪猛拍房门,厉声喝道。
黑影脚下不停遁逃而去,看身型定是一位男子,正在银雪惊恐之时,与正房相隔不远的耳房处飘来一股难闻的糊味,房外夜风吹过火光渐起,耳房处己响起了柴木燃烧的噼啪声,一股热浪扑向房门处,银雪惊惧的拉着哭闹的淳静,连连后退远离房门,显然火势是冲着正房来的,烧焦的糊味中甚至夹杂着浓重的火油气味。
不用猜,那黑影便是纵火之人!银雪来不及多想,浓烟透过窗棂门阁的缝隙呛袭而来,银雪只感一阵憋闷的窒息,身旁的淳静己猛然的咳嗽起来,哭声也转变成惊恐万状的惊叫声。
银雪抓过桌上的茶盏,将不多的水倒在丝绢上浸湿,捂住淳静的口鼻高声言道:“快,快捂住口鼻!”同时用力撕下衣角,将茶盏翻转倾倒,盏内之水己一滴不剩,情急之中只得用衣角勉强捂住口鼻,却无济于事。
火势越来越大,房门己经笼罩在一片火光中,火舌向房内蔓延开来,阵阵滚烫的热浪袭来,烤得二人浑身发烫,淳静的惊叫声越来越弱。不远处传来宫人的疾呼声:“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银雪的呼叫声,悲催的淹没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
此时,御龙殿内歌舞升平,众人品酒观舞,对一湖之隔的险境全然不知。
银雪因疾未能赴宴令皇上极为扫兴,宴间御猫雪团惊扰了在场嫔妃,皇上心情本不就愉,对淳静好一阵责问,并下旨明日将雪团遣回皇宫。淳静使性子,当场负气离席,这一系列的不快,使的皇上顿感这场精心准备的盛宴索然无味,索性埋首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了闷酒。
“皇上,酒香虽然甘醇,却还是得顾及自己龙体才是。”皇后轻声对皇上言道。
“嗯,朕明白皇后为朕好。但是今日朕高兴,放开畅饮一番又如何!”皇上己略有醉意,扫了皇后一眼,语气里有着一丝明显的不满。
六宫皆知,皇后母仪天下端庄娴雅。但是皇上风流多情,他要的不是一位整日念叨规矩教条的女人,他要的是一位如水清澈,如丝柔顺,如蜜甘饴,如风灵动的女人。
陆银雪便是继庆贵人-银子烟之后,再次给他这种强烈感觉的女人
皇后面色微虞,不再多言,回身端坐凤椅目光沉静的看着满堂娇颜,心中越发郁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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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阁内
银雪拉着淳静退到离火舌最远的角落里,将淳静紧紧搂在怀中,呼吸越发困难,意识也有些朦胧起来。
终于,殿院内传来宫人的高呼声:“走水了!快去拎水来。”
“房里可还有人?快去看看!”听声音是一个太监的声音。
绝望中的银雪,顿时有一种曙光乍现的感觉,原本己接近昏厥的边缘,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大声呼出:“来人,救命”奈何,任她用尽全身力量,呼出的声音却如蚊鸣一般,仅有自己能闻。
“今夜各宫小主全在御龙殿里聚宴,房里定然不会有人。不要耽误,快去拎水吧!”另一个太监的说话声,彻底击碎了银雪刚刚腾起的希望。
火光中,银雪的泪水都好似被烤干了一般,无助的紧搂着淳静,双眸空洞无神的看着愤怒的火舌逐步靠近,心中暗自言道:丫儿,姐姐来了。姐姐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突然,房门处传来一声巨响,火星木屑炭化残渣四溅开来,熊熊火光中,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手持粗大的木柱撞开房门,犹如天神降临般屹立在门前。
神情木讷的银雪,恍惚间只看见该男子穿过交错纠缠的火舌,冲了进来。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终于坍塌,银雪双眼一黑厥了过去,迷糊间只闻得该男子凄厉的嚎叫声:“香儿”
银雪意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