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又疯成那副样子?”
“娘娘有所不知,雀儿虽与大阿哥生前不熟,但却与之陵园相伴两年,心中多少也投入了情感。再者当初亲眼大阿哥遇害,却不敢大胆揭露,故而内心异常愧疚。回宫后,雀儿便前往当初大阿哥溺水的地方叩拜。在她知言自语间,不料却被人听了个正着。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踢雀儿下水之人。那人欲故计重施,将雀儿推下水中灭口,雀儿奋力反抗,二人在纠缠时,雀儿在那人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挣脱逃走。又惊又吓间便得了疯症,幸亏遇见了我们娘娘,将她藏在了冷宫。”
玉蓉终于将事件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看着喝的见底的茶杯,玉蓉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不等景丹帮忙续水,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再次牛饮几口,眸子还有些拘谨的偷瞄银雪,观察其对自己失仪的行为是否会有不满。
此时银雪满脑子都是雀儿言语中的场景,不禁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当初害大阿哥的人,胳膊上定然会被雀儿留下疤痕。这样找寻起来有了方向,定会容易许多!”
“这正是娘娘命奴婢赶着前来的原因。眼下各宫都在准备前往香山行宫之事,皇上定也不会闲着,此时要求皇上查证此事,显然不是时候,况且雀儿眼下的状况还不太稳定,并不适宜面圣。娘娘说这位胳膊上带伤的宫人,定然是受某位主子指使而为,一定隐在大家身边。因此娘娘决定留在宫中看着雀儿,请纯常在在行宫里想法子查出右边胳膊肘上,有状似牙印疤痕之人。待皇上日后回宫,雀儿的疯症痊愈。到那时,有了人证物证,我们娘娘就是拼了全力也要为大阿哥沉冤昭雪。”玉蓉说出这番话时,眼神坚定犀利,好似害大阿哥的仇人就在眼前一般。
看着玉蓉的神情,银雪淡声言道:“若本小主没有猜错,娘娘其实心中己有怀疑对象。如今找寻带疤痕之人,只是为了拿到更为确凿的证据罢了?”
“我们娘娘说的没错,纯常在冰雪聪明,与纯常在说话一点也不费劲。我们娘娘还说,纯常在定会有此一问,而且若纯常在有此一问的话,证明纯常在心中也是清楚,该往哪个方向去寻找的。”玉蓉笑了,眸子里盛满神秘之色,轻言道。
“呵呵,娘娘如此一说,银雪这才明白一件事情。”银雪眸子里笑意更盛,有些好笑的言道:“娘娘心思如此严谨之人,若不愿让旁人知道的事,银雪定然是不可能知晓的。如此一想,当日娘娘在银雪离开不久,便命玉蓉你去为雀儿送药,想来是故意而为了。而玉蓉你”银雪定定的看着玉蓉,努力想要从她眸子里看出答案,继续言道:“而玉蓉你去复返,与本小主遇了个正着,也是事先便计划好的部份?玉蓉,本小主可有说错?”
玉蓉得银雪如此一说,当即愣了愣,随之嫣然一笑,躬身深深一福,言道:“纯小主果真心思灵动,娘娘早说过小主非寻常人物,大阿哥之事若得小主相助,定有八层胜算。奴婢偑服娘娘看人眼光独到,更偑服小主天资聪颖心思缜密,让旁人望尘莫及。此事便有劳纯小主了,奴婢己耽误多时,就此告退。”
玉蓉言毕,再次深深施礼,返身退了下去。
看着玉蓉离去的背影,银雪唇角微挑,低声言道:“原本还以为发现了娴妃娘娘的秘密,却不想自己竟然无意中被娘娘引入局中。”
“小主,看来这位娴妃也是极有手段之人。”景丹此时回忆,当初与银雪同往冷宫查探。二人在还冷宫门前的暗角里躲避许久,此时想来倒真真的有些好笑了,玉蓉故意引她们前来冷宫见雀儿,对于二人的躲避定然是故意装作不知,否则空荡的冷宫门前,二人又怎会不被人发现?
“说的是啊。好在娴妃娘娘一心只为了找出害大阿哥的凶手,并不会对我们不利。如今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倒也真应了一句话‘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银雪轻声说话,随即向着房外走去。殿院内,锦嫔己携淳静准备妥当,见银雪走了出来,淳静急忙笑吟吟的奔了上去,嚷嚷道:“纯常在,此去行宫可会带上雪团?”
银雪轻轻抚了抚淳静红扑扑的脸蛋,笑应道:“淳静公主恐怕会失望了,雪团由管事姑姑暂时看管,皇上有令不能带去。”
“不行,淳静不依,淳静一定要父皇答应带上雪团,否则在行宫里淳静会闷的。”淳静言毕,一溜烟的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