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急忙吩咐道:“快,快去替本小主将雪团猫儿拿下,不可让它跑了。”
其中一名管事太监极不情愿的言道:“回纯常在,皇上宣各宫管事前往凤仪宫里问话。请恕奴才不敢多作耽误。”言毕,众位管事太监便欲继续前进,银雪急了,厉声喝道:“好大胆的奴才,本小主竟然使唤不得你们了。你们不将本小主放在眼中,难道连皇上也不放在眼中吗?此雪团猫儿可是皇上御赐的猫儿,若是有个闪失,寻不回来了。本小主定要回了皇上,治你们个不敬不作为之罪!”
众太监见银雪发了怒,不禁面面相觑。银雪封位不久,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若是得罪了她,皇上那里日后定不好交待。众人左右稍作衡量,也不敢再作推拒,急忙应声,手忙脚乱的向雪团奔去。
只见众人,抓的抓,堵的堵,拦的拦,长街内顿是热闹起来。银雪驻立在旁,看着众人与雪团捉迷藏的好一阵激战,嘴角微微一瞥,不由露出一丝几欲不见的笑意。
碧螺也欲上前帮忙,却被银雪拦住,言道:“让他们捉去,这点小事难不到他们的。”其神情倒有种看好戏的感觉。
不多时,雪团终于束手就擒,喜瑶宫里的张水祥怀里搂着仍然在胡乱挣扎的雪团,来到银雪身边将其递给了一旁的碧螺,眼含笑意的福身言道:“纯小主,雪团捉回来了。”
雪团虽然捉了回来,但是众人却有的衣衫被挠破,有的手臂划出血痕,更有甚者脸上也被挠出几道血印子,一个个的模样好似打了场大仗一般,而张水祥两只袖口也被挠出几道大口子,其手臂上更是伤痕累累。
银雪看着众位管事公公那狼狈的模样,不由淡淡一笑,言道:“众位公公辛苦了。今日亏得众位公公鼎力相助,雪团才得以找回,否则本小主还真不知怎样向皇上交待呢。皇上召你们,定是有要紧的事,本小主便不多作耽误,你们快去吧。”
众人齐应一声,总算松了口气,急急的向着凤仪宫赶去,张水祥向前走了几步,不忘回头过来对银雪别有深意的一瞥。
银雪面含笑意目送众公公远去,随即返身向静萍轩走去。
“小主,您为何要帮他?”回到侧殿,碧螺将雪团抱入侧厢房小心伺候。景丹关上房门,轻声对银雪言道:“景丹知道,适才您是故意称病回宫放出雪团,算准了时候让众位公公替您捉回雪团,故意让大家身上都带着伤痕。翠竹的疑案便会陷入困局,小主,景丹不明白。你不是恨喜妃吗,此时你却故意去帮张水祥,您这不是在帮喜妃吗?你这是怎么了?”
景丹越说越激动,眼见着今日喜妃害翠竹的命案,定会被查证出来,她心中也满是痛快,不料被银雪这样一搅和,各宫的管事太监身上都是衣衫破损,身上也带着被抓挠的痕迹。己然浮出水面的真相,再次沉了下去。如此一来,要想查出张水祥并指证喜妃,便是不再可能的事情了。这叫她怎不埋怨银雪糊涂的行为。
“难道您不恨她了吗,您忘了丫儿当日”景丹继续说话,还未言毕,银雪己经闷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景丹,你误会银雪了。”说话间,银雪缓缓的在颈间摸索着,将贴身偑戴的玉坠儿取出满握在掌心,低声言道:“银雪恨她,恨的心都痛了!但是今日银雪却不得不帮她!”
“这又是为何?”景丹更不明白了。
“其实景丹你心中也是明了的,昨夜翠竹的死并非珍贵人说的什么劫财灭口。而是喜妃为了警告珍贵人故意废了翠竹的。为何喜妃会对珍贵人不满?那是因为珍贵人近日与本小主走的极近。此事也怪本小主太过大意,至从离开喜瑶宫后便一日也不愿看见喜妃那张恶毒的嘴脸,更是从未回过喜瑶宫,从而导致如今喜妃对本小主诸多防备与不满,翠竹之死让本小主明白了,珍贵人身为贵人的位份,在喜妃面前都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我陆银雪如今仅是一位常在,其身份的悬殊,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若是硬碰硬,终究会输的一败涂地。与其如此,不如假意迎合待取得其信任后,再伺机绝地反击。”
银雪将丫儿当初相赠的玉坠儿,紧紧相握,眼神中露出冷峻的神色。
景丹这才明白过来,不由愧疚的轻声言道:“小主,真是难为您了,是景丹误会了您。”
银雪轻声一笑,言道:“死了个宫婢,即使查出是喜妃而为,又能如何。无非被皇上少作责问便罢了,根本不能动摇其根本。眼下本小主要的不是皇上对她的责罚,而是喜妃的信任。”
言毕,银雪缓缓起身,行至窗口,遥望着窗外的翠枝绿柳,轻声自语道:“若本小主猜的不错,明日喜妃定会遣人传本小主过去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