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场面失控,惨剧发生在所难免。奴才宫婢飞奔上前,抓犬的抓犬,护公主的护公主,脚下奔的不稳,跌倒爬起用身子遮挡的也不在少数。皇后及众嫔妃只感眼前一片凌乱,竟分不清谁捉住了犬,谁护住了主。
只待一切恢复平静之后,这才看清,淳静怀里紧搂着雪团,陆银雪不知何时搂住淳静,滚倒在地。而那声衣物撕裂的声响正是从银雪衣袖上传来。
京狮己被飞扑上的奴才快速抱开,淳静虽然衣饰凌乱,面露惊恐之色,却并未受伤。银雪护着淳静的手腕,却被京狮尖利的牙齿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渗出染在破裂的袖口,渲染成无数猩红的花朵。
回过神来的锦嫔,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一把将惊魂未定的淳静搂在怀里,查看是否受伤,满眸惊慌双唇苍白的碎念着:“淳儿,可有受伤,吓坏额娘了。”说话间,也不管淳静是否受伤,便高声喝道:“快传太医,快,快传太医!”
皇后在贴身宫婢清风的搀扶下,也快步走上前来,关切的问道:“淳儿可还好,这是怎么的,好好的,狗儿怎会发狂。”随即冷眸一闪瞪向适才牵着京狮的奴才,怒喝道:“大胆奴才,怎么办事的。来人!将此不中用的奴才拖下去杖毙!”顿了顿,扭头看着闯祸的京狮,继续言道:“这只狗儿野性难驯,拉下去一同杖毙。”
几位宫人奉旨,立即上前拖动己吓的四枝瘫软的牵狗奴才小安子。
“皇后娘娘,饶了奴才吧。淳静公主救救奴才”小安子弱弱的呼救声渐行渐远之时。被锦嫔搂在怀里的淳静公主毫无预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同时用力挣脱锦嫔的怀抱,拖着哭腔对皇后言道:“皇额娘,饶了小安子,放了京狮。淳静不让他们死,哇哇”
“这”皇后为难了,淳静被京狮如此惊吓都未曾哭泣,此时被自己的懿旨给吓哭了,心中倒有些不忍起来。看着淳静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蛋,皇后稍作迟疑,对拖着小安子下去的宫人,沉声言道:“慢!”想了想,继续言道:“小安子护主不力,杖责三十。至于京狮”
淳静见皇额娘收回旨意,急忙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泪痕,小手带泥泪痕拭去,却成了小花脸蛋,并带着浓浓的鼻音,对皇后言道:“求皇额娘应允淳儿带京狮回宫调教。”
不待皇后说话,锦嫔立即出言反对:“不可,淳儿,这只狗儿险些伤你。怎能还要带回宫去,万万不可!”
皇后也颇为不解,询道:“这是为何,淳儿,你不怕它伤你?”
淳静嘟起红艳的双唇,满眸纯真的应道:“回皇额娘,京狮虽然犯下大错。但是淳静记得,以前父皇时常教诲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淳静认为,我们也应给京狮一次改过的机会,怎能轻易的将它毙命。淳静不舍,再者”说着,淳静双手轻捻着衣角,微微埋首,欲言又止犹豫着不往下说。
“淳儿想说什么?”只因皇上异常宠爱淳静,皇后对淳静也就格外宽容,此时见她犹豫不言,便耐心的问询道。
“再者,淳儿担心皇额娘会杖毙京狮,淳儿要将它带回宫里,淳儿不要它死。”淳静公主天真善良,一旁的银雪虽然负伤在身被众人遗忘,也禁不住一阵动容。
说到此处,淳静唯恐皇后不允,又急忙言道:“皇额娘放心,淳静会让奴才看着它。定不会再让它伤人。”
见淳静如此紧张京狮,皇后一时倒有些语塞了,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锦嫔,无奈的言道:“锦嫔,既然如此,你便遣奴才好生调教京狮。淳静天性善良,难怪圣上对她宠爱有嘉!”
锦嫔心中本不乐意,但是见皇后己经依了淳静,也只得福身谢恩。
此时,太医己经前来,对淳静好一阵查看,确定并无大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但原本兴致极好的赏花时光,却因京狮给搅和了,众嫔妃纷纷对皇后叩首回宫。
而银雪身份卑微,受些小伤自然无人关怀,锦嫔牵着淳静拜别皇后也欲回宫,刚走了几步,淳静转过身来,对银雪言道:“你随本公主回宫上药吧。”同时仰头对锦嫔言道:“额娘,刚才多亏她护着淳儿,眼下她有伤,淳儿不能不管的。”
“这”锦嫔有些为难了。
宫里谁人不知锦嫔依附于蕊妃,而蕊妃与喜妃乃死对头,偏偏银雪又是喜妃宫里人。若是让银雪前往静萍轩上药,恐怕有些不便,淳静年幼并不懂得个中纠结。懵懂无知的如此一说,虽有道理,却着实让锦嫔为难。一时间场面倒有些尴尬起来。
银雪闻言,急忙应道:“有劳公主费心,奴婢一点小伤并无大碍。”
偏偏淳静是个倔性子,银雪越是这样说,她倒越是坚持了,不依的言道:“谁说无碍,你瞅瞅,伤口还有渗血。”顿了顿,更是撒娇的左右摇晃着锦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