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借故前往正殿伺候的时间,更是多了起来。时常借着送茶点汤水的功夫,远远偷望雪团。而雪团俨然如正殿里的小主子一般,因其为御赐之物,而且又实在长的可爱,一帮子奴才们对其悉心照料,只差没将其顶在头上贡起来了。
故而每每玉丫儿前往正殿之时,总是不能接近,只能远远观望。即便如此,却也满心欢喜,乐此不疲。
这日玉丫儿前往正殿为娘娘送蜂蜜柚子汁,回来后便一头扎进茶点房里,也不知在忙活着什么。银雪己经忙完了手里的活计,正在屋里与景丹说话,却听得玉丫儿入了茶点房里,便没久久不曾出来。不由奇怪的前去查看。
只见玉丫儿正满面红光的往灶里传着柴火,嘴角隐隐露出一抹喜滋滋的笑意,灶上热气腾腾伴着阵阵鱼香飘出。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饿了,准备开小灶?”银雪上前打趣的问道。
“呵呵,谁说丫儿饿了。今个儿我去正殿送柚子汁,娘娘说雪团喜喝鱼汤,叫我熬些给雪团送去,并格外开恩,准丫儿伺候雪团喝下。”玉丫儿为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雪团,而激动的双颊红粉绯绯,手里干活越发有劲了。
银雪微微拧眉,言道:“就这点事,你竟高兴成这副样子?我不明白,正殿那边,有一大帮人伺候雪团,娘娘怎会偏叫你伺候它喝鱼汤?”对于喜妃的一举一动,银雪犹如有心理障碍一般,总认为她心怀不诡。
玉丫儿眼神清亮无邪,又往灶口里传了一把柴火,对银雪言道:“其实我也奇怪,雪团何等尊贵,何时论到我来伺候。但娘娘却说,我甚为乖巧灵俐,做事也心细,故而才放心将雪团交给我伺候。”说着,玉丫儿起身从灶口处,转到灶台旁,揭开砂锅盖子,用勺子小心的搅动着砂锅里雪白的鱼汤,继续对银雪言道:“喜妃娘娘真是好人,她对我们奴婢很是体恤。玉丫儿在想,准是娘娘见丫儿喜爱雪团,才故意给丫儿机会接近雪团的。娘娘如此信任丫儿,丫儿更是要将雪团伺候的肥肥壮壮的才好。”
见天真烂漫的玉丫儿,口口声声的道喜妃的好,陆银雪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如同被猫挠的烦躁感。真想大声告诉她,喜妃不是什么好东西,定要离她远远的才好。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自己若冒然说出那所谓的前世今生,定会被旁人当作思觉失调来对待。又有谁会相信她重生的事实呢?
而且截至目前为止,喜妃娘娘的确没有做出对自己及丫儿不利的事情,自己若说喜妃的坏话,不仅毫无作用,指不定还会落下个羡慕嫉妒恨的名头。左右思虑,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只轻声问道:“喜妃娘娘只是要您伺候雪团,其余可有说些什么?”
“没有了,仅叫我伺候好雪团便是。”玉丫儿己将鱼汤盛入粉釉彩瓷碗里,用银勺小心的搅动,同时嘟起朱唇轻吹汤面,准备将其晾温以后再呈去正殿。
银雪闻言松了口气,暗自言道:或许是我太过紧张了,伺候一只猫儿有何大不了的。较险恶的人心而言,动物的世界不知会纯净多少倍,丫儿是真心喜欢雪团,也就随她去吧。
想到这里,银雪心境也松懈了不少,对玉丫儿言道:“小心,可别烫着了。”随即缓步向茶点房外走去。
走出不远,景丹迎面走来,远远就对银雪言道:“我正准备找你,王定丰公公来了,我请他在后殿侧门处候你。”走的近了,景丹面色微虞的言道:“想来你上次拜托他的事情,有了下文。”
银雪心知景丹对自己不舍,拉过景丹的手,轻轻拍了拍,言道:“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