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不是说她到死都是与李治相敬如宾的?
咋就这付鬼样子了?
李文低着头暗自思索着这一切。
哎!又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哎!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也!
王宁见李文低着头,理都不理自己。
他鼓着玉腮,跑过去一把揪起李文耳朵,蛮声质问道:
“几个意思?
你抱着老娘从堤上滚到堤下,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摸个遍,打还打不松手。
只差没滚床单呢……
左一声宝宝,右一声小心肝,那叫得多动听。
前天的事,这就不记得了?
哦,这个时候有人来说媒,你就跟老娘耍酷?
来,来,来,你跟大伙说说,让大伙评评理。”
尴!
尬!
大写的。
长孙无忌和段纶抱着嘴巴,只差没呛血。
李文耳朵受痛,便去扯她的手,哪知这王宁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那手让扯着,她就使暗劲挣扎,李文一用力,她却顺势往李文身上一倒。
还在他耳边说道:“你上我马背的那一招,小女子学得像不像?”
李文一口气没咽下去,呛得浑身发软。
长孙无忌站了起来,摇头苦笑。
段纶站了起来,一声长叹道:“夫子有言,非礼勿视。”
二人告别的话也不说一句,偷偷溜走了。
说好的两肋插刀?
两个老不死的,也不来救救。
李文在心底大骂二人千百次。
那王宁一股脑儿地坐在李文身上,端着其脸叹道:
“还真像长安县那般长舌妇讲的那样,这回老娘算是挣大了!
再三警告过你,别惹我!
惹了我,端你的碗,还不见得听你管。
花你的钱,就在你家过年。
进你的房,睡你的床。
只要老娘不死,就要和你生猴子。”
“生你个头!哎呀!你妹的!别动,别动呀!”
李文的大腿被顶在椅子和她的膝盖下,那个罪受得!
“嘻嘻!压痛了我家小宝宝了?要了我还不满足,还要我妹,太贪心可不好哦!”
王宁嘻嘻地笑着,动了动身子,一把抱着李文的头,往胸口一靠,又轻声叹道:
“难道老娘长得还不如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娶了老娘,你又不曾吃亏。
还能化解一段仇恨来,要少死多少人。
何乐而不为呢?”
李文被夹得喘不过气来,暗叹道:
“还是有海绵的世界好呀!”
……
这左哄右哄,好不容易让她下来,可是王宁却一仰脸道:
“我就不回去了,房间你安排最好,不安排我就睡你床上。”
“那我睡哪?”
李文低着头,憨憨地笑着,心底却在想,这要如何收场?
“愿意你就一起,马上要入冬了,正巧暖暖被窝。”
王宁蹦跳着过来,吊着李文的脖子柔声道:“好不好?”
好什么好,哎!
这下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关系了!
李文摇头叹道:
“你赖在这,你爹找上门来,那不把这宁轩阁砸了?”
“他敢!万事有俺娘在,娘说了,女人的幸福要自己找,朗拉个朗咯哩……”
王宁一改那冷若冰霜的样儿,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出去了。
李文一个头,两个大。
起身便往作坊溜。
一进作坊,众人手上忙着,嘴巴却也没闲着。
一个个的拿他当料。
李文板着脸,沉声道:“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准备灌铅锡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