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帮人,不是扬着锄头,就是舞着铲子。
仗着人多势众,一个个的凶神恶煞的,大叫着打呀杀呀!
“真要是敢打敢杀,何必叫那么凶呢?”
李文微笑着,跨过一条水沟,向众人走去。
“卧糟!
封了个鸟侯,了不起呀?
你过来,看看我王五敢不敢。
谁给你的勇气,敢动我的地,小样!”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身腱子肉,提着锄头跃身下了田墈。
他身后的众人,舍了福伯,围了过来。
“王兄,既然能带头,那本侯爷就问问,你做得了主么?”
李文拱了拱手。
“哈哈哈……”
王五仰天大笑,笑罢一杵手中的锄头励声喝道:
“本侯爷?
才得个封赏,就拿来装大尾巴狼了?
用来欺压百姓了?
我做不得主,可这锄头作得了主!”
“打死他!”
“一锄头挖了他!”
“这个鸟人,前来强夺我们王家的财产,干死他个鸟人!”
王家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李文身上。
福伯趁这空档,带了两个人,挤了进来。
李文对福伯说道:“告诉李庄所有的人,全部撤回去,不跟他们吵。”
“李家的孬种要跑了,大家打呀!”
不知道是谁,一声高叫。
“打呀!”
“扑死他个麻怪!”
王家众人挥舞着手中的农具,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王五离李文很近,又是横行惯了的,哪管你这么多?
一锄头便照李文头上挖下来。
李文一闪身让过。
断流随手就是一砖头,正好拍在王五手腕上。
“哎哟!”王五吃痛!
锄头一滑,竟铲向自己脚上。
这庄稼汉子本来就力大,这脚可是肉生的,岂能比锄头硬?
断流踏洪门,进中宫,对准其脑袋就是一砖头。
王五应声倒在血泊中。
断流一脚踩在其咽喉,大喝道:“不想这个王-八死的,统统住手!”
王家众人以为,李家人少,定是不敢还手。
可眼前的这一幕……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后退。
此时,一个管家式样的人站了出来。
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侯爷,你要咋的?”
“抗旨也好,围攻侯爷也罢,罪都不轻。
他们都有儿有女,你们各自投官去吧!
切莫让太原王家,为你们的愚蠢买单!”
李文没想拿这班农民兄弟怎么样,实话实说道。
县户房典吏陈清站了出来,朝李文拱了拱手,对王管家道:
“王林虽然是本县县丞。
可侯爷是圣上封的,地是圣上赏的。
围攻侯爷和抗旨的后果,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各位别记吃不记打,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布县令人还在刑部大牢里。”
莫非这侯爷是真的?
还真有圣旨?
老爷不是说,这是他们在造谣,目的是为了强占自家的地么?
王管家突然感到了些什么……
杵在那里,浑身发抖!
“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从李文后方传来,来人狂言道:
“莫说是一个小小的村侯,就算是王爷来了。
想打我就打,想杀我就杀了。
咋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