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呀,哎,这,这可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咧,他说是要去找个什么材料,以备教工部的那些人做事。”
福伯一转头,对公公道:“公公,你看,这怎么办呢?”
那小公公站了起来,想了半天,他可不敢把这圣旨托人转交。
一咬嘴唇,打道回宫去了。
公公回宫时,李世民方散早朝,正与几位大臣在御书房议事。
听说李文不在,李世民一皱眉头,不悦地说道:
“这也太巧了些吧?”
房玄龄笑而不语,长孙无忌也是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
李世民指着二人鼻子骂道:“这小子聪明!朕传旨,他不接,你们还笑。”
长孙无忌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来,弯着身子道:
“昨天夜里,段大人说了,李公子不愿出仕,可皇上不信,那臣有什么办法呢?”
房玄龄就索性当没听到,一言不发。
李世民叹道:“难道还真有不爱功名利禄之人?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房相就别吃中饭了。”
“冤枉呀!人家不接旨,罚老臣不准吃饭?”
“他要是抗旨,那是不是要砍老臣这歪脖子呢?
“自古以来,也没有哪个皇帝能这般偏爱的。”
房玄龄夸张地叫唤着,逗得李世民嘿嘿地笑着。
可他也不松口,就要听他房玄龄的意见。
房玄龄一板脸,一本正经地问道:
“他客厅里的那幅字,陛下忘记了么?”
“没有呀,不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么?”
“朕又没得老年痴呆症,这也不记得?”
“皇上许个教书的,换作我,不出不在家,就病得下不得床。”
房玄龄如实地回答着。
“哦?你言下之意,那是朕小气了?给官给小了?”
李世民没好气地说。
“能先天下之忧者,那是制度设计者。”
“放眼大唐,那就是臣这位置。”
“小不小气不说,没这位置,他要来了,就对不住他那一幅字。”
房玄龄拱了拱手,偷看了李世民一眼,又吹着胡须道:
“真要请雅士,又何怕多个相才呢?”
“哦,他来了,你让位?”
李世民眉头一扬,半笑着说道。
“皇上若是准臣歇着,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皇上要是觉得,老臣还不能走,打打下手,也无妨嘛。”
房玄龄嘿嘿地笑着。
“哦,你倒是大方,好人做尽。”
坏名就朕担着,无缘无故撤了你的职,用一个不熟悉的新人?
他要是吃不消,到时候天下人皆笑朕无能?”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李世民丢下手中的笔,指着朝房玄龄说道:
“别给朕耍歪歪绕,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房玄龄拱了拱手,一改刚才那半吊子态势,一本正经地进言道:
“要他为朝廷效力,若是强逼,那也于事无补,他就算来了,出工不出力,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长孙无忌也进言道:“是呀,若是霸王硬上弓,他一抽身跑了,皇上还能捉他回来不成?”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李世民皱起眉头,忍不住问道。
“这事要说难还真不难。”
房玄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是不直说,气得李世民咬着牙关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