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半晌,指着门额问。
房玄龄捋着胡须,左看右看,摇头答道:
“回陛下,臣不曾见过笔迹如此瘦劲、意度天成之作。”
“看笔力,非三十年不能成,或许真是隐士!”
李世民非常感慨地说。
张士贵可不管你什么字不字的,他往门前一站,便开始撩弄门环。
“咚咚咚……”
院内,李文心乱如麻。
前不久,一封信札飞来。
说是在外经商的爹要回来了。
算算日头,也就是这两天该到。
方才庄丁来报,一行人朝这边赶来。
听他描述,那形象就跟信中所述无异,看来真是他爹回来了。
但细问队伍行进情况,李文觉得,那就是个土包子!
李文始终没想通。
这队伍,不是告诉别人,他是壕?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他们是凭什么活着走过来的?
哎!多个怂包爹也罢。
但愿他不要跟自己耍大老爷的威风。
李文并没有见过原身的爹。
十三年前,机缘巧合穿到这个躯体身上。
当时,这躯体才5岁。
记忆里也没有他爹的任何信息。
有人说,他父亲是个小商人。
也有人说是个当兵的。
族里的人,谁也不给他娘俩好脸色看。
“野种!”曾一度成为他的代名词。
曾经,他去问娘,爹到底是干嘛的。
不得没有得到答案,还挨了顿打。
娘亲,也在六年前含恨而去。
族人们霸占了他家所有财产,将他赶出了万年县。
这个所谓的娘亲,给他也没有太多的值得追忆的。
平日里,她不是偷偷以泪洗脸。
便是拿着鞭子,逼着他读书、习武。
读啥子书,习啥子武,老子带着后世的科技过来,那是来享受的!
再说了,扣上一个商人之后的帽子,他连科举的门都进不了。
可瘦弱的身体,让他没有反抗的本钱。
娘死后,他被从万年县赶出来。
凭借着系统打卡得了些金币,又变卖了娘给的一块古玉,才搬到长安县。
第二年他就花了三两黄金买了个秀才,也算是圆了娘亲一个梦。
欺母夺产之仇,他却报不了。
他带着系统,按理说有着无比的优势。
可是系统像是没觉醒似的……
既没有给他天下无敌的武功,也没有给他成千上万的军队。
在这个熟人社会里,人口流动性不大,管理极严。
要想有所作为,比登天还难。
在天灾不断的岁月里,他能救下一帮难民,建成这个庄园,已经很拼了。
这日子刚刚红火。
可是又让人眼红了。
上午接到长安县县令的通知。
竟然要预征明年的税。
并且一开口。就是黄金百两。
“哎!先别说钱,若是坐实了是个商人之后,这秀才怕要进班房吃公家饭了。”
李文一声叹息,整理了一下衣冠,前去开门。
开门,扫视三人,一脸失望。
账房活脱脱的一个猴子,不过多了件丝绸褂子。
那保镖就一肉墩子。
行头打扮倒是跟信里所述相差无几。
可怎么看也像是耍猴戏的。
他是真心看不起这三个家伙,淡淡地说道:
“爹,进来吧!”
望着转身引路的李文,李世民三人全懵逼中。
这小子又不知道自己要来,怎么会搞成这样?
一进来就认爹?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