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都是中我爸的毒了。就当年我家本就能翻盖这五间正房,我爸把一半钱拿出去弄了我们现在的自来水。就连着这电,都是他花钱请人吃饭县里才给我们这安上的。到我姐这儿加个更字,她头一年出去挣钱,就给这村里的老人一人买了一双棉袜子;后来是鞋;后来就是每年冬天的棉袄、棉裤、棉被。要说钱,他也挣了点,去年给了我爸妈一万块钱。自从她赚钱,我们全家的衣服都是她买。我姥姥那她不光给买衣服,大部分的零用钱也都是我姐给的。”
“我小姑说君姐很厉害!她现在给一个小公司当头头呢!”肖志。
“当年我姐要不是遇到陆广毅那个王八蛋就考上大学了。为了他和我爸都闹翻了!”
“你姐那样的,敢跟你爸对着干?”孟浩然:那老头他看着都害怕一双豹眼不怒自威。
“我们姐仨数我姐厉害。当年我爸让她去复读,我姐不去。就跟我爸吵起来了。当时我爸跟她瞪眼,她也跟我爸瞪眼。我以为我爸会打她,哪想我爸却先败下阵来了!”
三人都笑了。
“看来君姐是够厉害的!”肖志。
“你姐跟他现在怎么样了?”肖天问。
“那王八蛋才跟我姐定亲,就跟京都一老娘们好上了。情书都寄我姐手里了。他他妈也够恶心人的!那女的比他大十来岁。我姐回来和他退婚,他他妈还不愿意。我姐把订婚所有的东西都退了回去,还给多拿了1000块钱。他也没脸了,拖媒人把那1000块钱还了回来。我爸跟他爸有点远亲关系。找他爸也说了下,事就算拉倒了!”
肖天松了口气。
“那男的是不是那天庙会上碰到的那个小白脸?”孟浩然问。
“嗯,就那傻x.”
3
初四吃过早饭仔建就带着那哥仨去爬北山了。那山是个土山不算太高。
乡下有拜年的风俗,曼君回来还没时间出去给乡亲们拜年。一早收拾完,姐俩就去串门拜年了!
姐俩拜年回来,张家夫妇正在客厅里搓着麻绳。曼丽把手里拎的东西一下就摔在了桌子上。夫妇俩抬头看向二女儿。
“这是怎么啦?”张母。
“去大娘家拜年,和他家小崽吵吵起来了!”
“为啥吵吵?”张母。
“你说她家人讲不讲理?我姐好心花钱给我大爷和我大娘都买了东西。你说小崽说啥?那不过就是全村人都有才顺带给我大爷和大娘买了。说这些也就罢了,连我表叔和姑奶奶都搭上了。说我表叔给二丫找工作,没有给我姐找工作上心.说我姑奶奶从小就偏心我爸.”曼丽因为生气嗓门也就大了些.
这些话全落在了四个刚从山上回来的人耳朵里.四个人现在正好站在曼君家的后院.第一个在那听的就是子健.三个人见仔建不动也都没动跟那听着.
“这不全都是让你爸给惯的.你大哥都30多了.你二哥也二十七八哪个不能养家了?年前他家舅爷子来,连个酱油和醋都是上咱家来借的。那酒来人就来咱们家借,从没还过。这些年咱家帮了他们多少?说过一句好听话吗?”张母边和张父缠麻绳边发着牢骚.
“噗,小哥,你家的亲戚真够奇葩的”肖志。
仔建“都怨我爸!”说着仔建气呼呼的往家走。几个人也跟着进了院。
曼君见母亲对着父亲发牢骚。瞪了玛丽一眼“就她那小肚鸡肠的样,你也跟她学?亏的你还是个大学生!”
“君姐,你快出来!”肖志一句话,打断了屋里的谈话。
四个人和一条大黄狗都进了院。仔建手里还拎了一只兔子。曼君和曼丽都开门迎了出去。
“你们这是咋逮到的?这兔子还不小呢!”曼君问。
“哇你家大黄太厉害了!我还没看见咋回事,它就把这兔子扑倒一口咬在兔子脖子上。”肖志一边说还一边摸了摸大黄。
这时张父张母也出来看。
“赶紧给他剥了皮,一会儿放炉子上炖上,不耽误咱们晚上吃。”张父。
“昨天吃p子,今天吃兔子,这生活太丰富了!”肖志。
“是不是乐不思蜀了?”孟浩然说着他接过了自建手里的兔子。
人多做饭就是个工程。那年代东西匮乏。当地有种大棚的也不过是些芹菜、油菜、香菜这一类好生养的菜。张母会过日子夏秋两季总晒一些干菜。曼君知道这几位少爷见多了精细的。就捡些家里有城里不常见的东西做给他们吃。母亲晒的萝卜干,她用米汤泡上一夜后,放上盐、五香粉调上蒜汁和香油,就成了一道非常下饭的小菜。每顿饭大伙都吃上一小盘。
人们都喜欢吃野味儿却不知道野味最难做,做不好膻气太重就不好吃。昨儿个曼君用那狍子肉烧的土豆干和豆角干。几个人都没少吃,就连肖天都吃了一些。
今天她没着急做那个兔子。孟浩然把兔子收拾好,曼君就把它用凉水泡上了。今天她要做臊子面。来京都后她吃的所有面中臊子面是最有营养的。
张母擀的手擀面又细又长,浇上曼君做的臊子孟浩然大快朵颐又吃了个沟满壕平。
“君姐,你做的臊子比餐馆里的还好吃。”肖志一边吃一边说。
“那当然餐馆里谁拿矿泉水给你做臊子?能多吃你就多点,回京都你就吃不到了!”曼君。
“真的,我说这些天的菜咋都这么好吃?”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吃你的吧!给你个棒槌,你还当真。”肖天。
这顿饭大家都吃撑了。饭后曼丽非拉着姐姐一起出去消食。肖志一听就跟着,这一下肖天,孟浩然,仔建也都跟着一起。一群人来到河边,自建带着肖氏到冰上滑冰,梦丽也参与其中。“你咋不去滑?”
“不行,一到冰上我就晕,总是摔跟头。”
肖天瞪孟浩然:你丫有没有眼力见?
孟浩然装没看到。“这河的水真清亮,你们吃的是这河里的水吗?”他找话题和曼君聊。
“不是,家里吃的水是山上的泉水。”
“听子健说那自来水是当年叔叔花钱修的?”肖天走到曼君和孟浩然中间。
“是的。以前我们的确吃的是这河水,看那就是我们当年吃水的井。”曼君指着一个地方给两个人看。
“你们也看到了从这里到我家要上这个大坡还得走一段路。以前三爷爷活着有男人挑水。三爷爷有病,那年我13岁。父亲在县里工作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母亲和仨奶奶抬水吃。还好我自小长的个子高也能帮着抬。到我15岁我就一个人能挑水了。喔,我还能换肩,就是水挑在肩上从一个肩换到另一个肩上。”她笔划着。
两个男人的脸都很严肃得看着她。
“唉,那时候很怕过冬天。一到冬天,这井沿就冻上厚厚的一层冰。我平衡能力差不敢站在冰上,只能趴在冰上打水。最怕的就是下雪天,路上下一层薄薄的雪,走到这坡上我就拽跟头。一个腚蹲,水桶会顺着坡滚到坡下面。当年的我不够坚强,哭了鼻子。被孙家二大爷撞见。当天他给我家挑了一缸水。后来还把这事说给了我爸听。第二年我爸就出钱买了管子,修了这个自来水。”
心里想着当年的那个场景看着曼君肖天心里堵得慌。难怪她不去滑冰。
“那水是用电抽的吗?”孟浩然问。
“不是,水是从山里引出来的,山里地势比我们这里地势高。接上管子水就到家了。”
孟浩然看着冰上玩的很欢的三个人。心里想眼前这个女孩儿看不出有多强悍。但绝对是个有担当内心很坚韧的人。几天的接触下来,看得出她一直把弟弟妹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平淡中她爱着身边每个人。她有一颗感恩的心,用自己微薄之力回馈身边的人。心动吗?总之心里涩涩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