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桌面上,问:“栗大师,她已经知道了吗?”
栗酥回答:“这种情蛊,子母蛊的最牢靠,她在自己身上种上母蛊,你的身上种上子蛊,子蛊离体,她肯定会察觉。”
“……”林瑾安眼眸微闪,手慢慢攥成拳,有些紧张地问道:“大师,如果她再对我下蛊,我该怎么避?”
栗酥说:“驱虫药,或者那种中药制成的驱虫香包,基本可以避开百分之九十的蛊虫……”
“剩下百分之十呢?”
“如果不用虫做蛊,想避开,有点难……”栗酥轻叹了口气。
她身上的阴蛊就是其中一种,她至今都没有找到什么解蛊的办法。
“听吴生说,吴真是很厉害的蛊术师,我的建议是,最好远离她,不给她下蛊的机会……”
林瑾安垂眸,黑眸蒙上了一层冷意。
“好,我知道了,多谢提醒!大师,麻烦先帮我卜卦吧,我想找到我真正的爱人……”
栗酥把铜币放在桌子上。
“卜卦吧。”
林瑾安将手上缠着的卫生纸拿下来,把铜币握在手心中。
摇晃几下之后,松手。
其中一枚铜币顺着桌面滚了下去,卡在椅子腿上。
栗酥看着卦象,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没立即说话,而是继续问道:“直到她的生日吗?”
“知道!”
林瑾安说:“农历五月五,端午节!比我小一岁或者两岁吧,具体年份我不太清楚……”
“哦……”
栗酥从小布包里拿出毛笔,列出了几个八字。
然后又将那些八字一一划掉。
留下最后一个。
她问:“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十九年前,当时……”林瑾安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不由地双手捂住了脸。
他沉沉地呼吸一口气,缓缓地松开了手,眼眶变得通红,就连耳朵和脸也是通红。
“当时她来找我,刚好撞见我和吴真,吴真对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就走了,两三个月后吧,我和吴真去医院,远远地看见过她的背影一次,从那回之后,就没见再过了……”
“她可能对我太失望了,离开宁城了吧……”
栗酥抬头看着林瑾安。
林瑾安连忙擦了下眼角的泪花,尴尬地说,“抱歉,在你面前失态了,这十九年来,我很少记起她,现在怎么回忆,都好像回忆不起她的样子了……”
栗酥把纸巾递了过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又重新低下头,去看那个八字和卦象。
八字和卦象都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林瑾安抬起手腕看了好几次表。
“栗大师,请问,能算出来吗?”
栗酥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她叫什么名字?”
“栗枝,栗子的栗,树枝的枝,好像跟你一个姓,你……会不会曾经见过她?”
“……”
栗酥抬眸盯着林瑾安看了一会儿,才回答:“没有。”
说完,她又低头,手无意识地在纸张上胡乱地画着。
看八字的时候,她还不敢认。
现在都对上了。
栗枝,她妈妈的名字。
听师父说,十八年前,她生下来的时候,她妈妈已经没了气。
她从来没见过妈妈,只凭着师父那一张写意的画,也根本想象不出妈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