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人出事,问题大概率出现在环境中。
不用栗酥解释,郁老爷子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他毫不犹豫地对栗酥说:“随便看,哪个房间进不去的,让小序帮你找钥匙。”
“嗯。”
栗酥跟着罗盘的指针,径直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郁怀序连忙跟了上去,小声地跟道谢,“大师,昨天多谢救命之恩,还有刚才的事情也谢谢你,还好你没跟爷爷详细说,要不然我都没脸回家了……”
“不用谢。”栗酥回答道。
郁怀序咧了咧嘴,“大师,你不用跟我客气,对了,你跟我爷爷认识吗?我听见他叫你酥酥……”
“……”
栗酥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郁怀序,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他的那张脸上。
眉头不自觉地微蹙。
她能从这张脸上,看出郁怀序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
可是这张嘴,着实有点太碎了。
现在退亲还来得及吗?
郁怀序被栗酥盯得有些晃神,特别是看到栗酥皱巴在一起的小脸之后,他总有一种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错觉。
他忍不住出声,“大师?我的面相……还有什么问题吗?”
栗酥也不拐弯:“我是清水镇过来的,不知道郁老爷子有没有跟你提过……”
“清水镇?”郁怀序一瞬间就想起来了,小叔叔接娃娃亲,去的不就是清水镇吗?
他的声音都扬高好几分,“你是小叔叔那个娃娃亲?”
这次换栗酥脑袋发懵了。
“小……叔叔?”
还能有这种选项?
栗酥鼓了鼓腮帮子,一时间无言,沉默的握着罗盘往前走。
郁怀序则是跟在身后,一直喋喋不休,“我们真的是太有缘分了,昨天晚上哪能想到你就是我小婶子啊?小婶子,你昨天晚上怎么走那么快……”
“这是谁的房间?”栗酥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停住了脚步,打断了郁怀序的话。
郁怀序道:“这是爷爷的书房,门没锁。”
开门进去,在房间内巡视一圈,最后栗酥的视线落在了墙壁上的一张字画上。
越靠近字画,罗盘摆动的越厉害。
事实上,已经不需要罗盘,栗酥的眼就能分辨出来字画上萦绕着淡淡的黑气。
“找到了。”栗酥踮起脚尖,把字画从墙壁上取了下来。
郁怀序的脸色变了,“这幅画有问题?大师,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一点小把戏而已,我从不走眼。”栗酥回答。
她拎着古画走出房门,找到郁老爷子,问道:“我能把这幅画拆开吗?”
字画不是名家所作,甚至没有落款,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幅字,却被装裱的很精致,还挂在房间中最显眼的地方。可以看出,郁老爷子很喜欢甚至可以说很珍视这幅字画。
栗酥又补充道:“您放心,我不会损坏到字画本身,还能再完好如初的装裱回去。”
郁老爷子抓住轮椅把手的手暗中用劲儿,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用力地吐出一个字,“拆!”
栗酥拆画的时候,郁老爷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栗酥的动作。
是真的很紧张这幅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