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芙昕:“可是神农堂分店多了起来,就急需专业的医护人员,所以我才想......”
皇上打断了时芙昕:“神农堂要是缺大夫,完全可以招纳民间的大夫嘛,朕想,以如今神农堂的名气,很多大夫都是愿意的。”
时芙昕坐到了皇上对面:“天下之事,男子样样可做,皇上何不给天下女子一门立身之技?”
皇上默了默:“女子还是要在家相夫教子的好。”
道理说不通,只能情感绑架了,时芙昕看着皇上:“皇上,为师就只有这么一个心愿,还请皇上成全。”
时芙昕是什么性子,皇上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就算他拒绝了,事后估计也不会罢休,顿时头疼了。
“开办女子学院......”
时芙昕打断并纠正道:“是女子医学院。”
皇上:“开办女子医学院,朝臣是不会同意的,前车之鉴便是文德皇后开办的女子学院,里头着实闹出了不少事。”
时芙昕:“可是据为师所知,当年上朝为官的那些女子可是办了好些利民利国之事。”
见皇上还要反驳,时芙昕飞快的说道:“皇上不是担心朝臣反对吗,这样,神农堂第一个女子医学院就建在京郊如何?若朝臣真的全都反对,到时候我再重新规划神农堂的发展。”
皇上很清楚朝臣是不会同意的,也不想拂了时芙昕的面子,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只是时芙昕出宫后不久,时芙昕要开办神农堂女子医学院的事情就传播了出去,瞬间引发了一波争议。
时芙昕知道后,也让人散播了一条消息出去。
“皇上支持开办神农堂女子医学院,并且还是神农堂女子医学院的第一任校长。”
皇上参与了进来,舆论就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
时芙昕早就在京城东郊建好了第一个神农堂女子医学院,在舆论传播半个月后,邀请了京城区域所有和神农堂、红颜笑有业务往来的商人,在他们的见证下,‘神农堂第一女子医学院’正式挂牌了。
随之而来就是朝臣的激烈的反对。
皇上也没想到时芙昕的速度会这么快,也从中看到了时芙昕的决心,到底没多做什么,只是看着朝臣们争吵。
半个月后,皇上惊然发现,反对的声音竟逐渐变弱了,一查,才知道当年名震京城的赛华佗就是时芙昕。
他那好师父,用救命之恩的名义,让反对的权贵官员纷纷闭嘴了。
不仅官员们闭嘴,就是他也得闭嘴,谁让他的命也是赛华佗救的呢。
“白月光、赛华佗、神农堂堂主、红颜笑老板、百草堂幕后人,现在又要开办神农堂女子医学院了......”
皇上现在有些理解先皇的一些做法了,他这位师父的影响力大得有些超出预期,如今就是他,也升起了忌惮之心。
“拜见皇上。”
诸葛师爷作为皇上的幕僚,皇上登基的时候是有机会为官的,不过相较于干实事,这位诸葛师爷更喜欢躲在幕后给人出主意。
皇上也确实需要一个和朝中利益没有牵扯的幕僚,便随便给诸葛师爷安了一个闲散的差事,将人留在了身边。
“诸葛先生,朕现在又遇到个头疼的问题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容臣一猜,皇上可是在为柳神医的事而烦恼?”
皇上:“......师父帮朕良多,朕很感激她。”
诸葛师爷笑着点头:“皇上和柳神医师徒情深,既然柳神医想开办神农堂女子医学院就让她开好了。”
皇上看了过去:“你觉得朕应该支持师父开办神农堂女子医学院?”
诸葛师爷笑着道:“大楚国土广袤,皇上精力有限,不能也无需事事亲为。皇上要做的是,用好能臣干吏,维护好皇权秩序。至于一些具体事项,何不放手。”
“市井需要生机,家国也需要生机,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适当放权或许能焕发出意想不到的生命力。”
皇上:“......那要是失控了呢?”
诸葛师爷笑容不变:“皇上以为文德皇后如何?权贵宗亲多忌惮文德皇后之强大,可大楚开国至今,最鼎盛的时期却在文德皇后辅佐的太祖、高宗时期,之后的动乱可从来都不是文德皇后引起的。”
“而且,文德皇后还一直处在权力中心处,太祖、高宗时期不也照样歌舞升平吗?”
“臣一直觉得,皇上没必要过于忌惮女子掌权的。”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都是皇上的子民,如何为皇上所用,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才是皇上应该关心的。”
皇上明白诸葛师爷的意思,文德皇后比时芙昕有权有人,文德皇后都没反,就更别说时芙昕了。
第二天,皇上将时芙昕叫了宫中,师徒两下了一盘棋。
“师父,当初你们一家进京,在知道我情况后,你是怎么想的?”
“我当时就在想呀,我来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来给你当师父的。”
皇上看着她:“给朕当师父吗......”
......
京郊神农堂第一女子医学院,除去在创办之初的几个月遭受了诸多非议,之后在皇上的默认,朝臣的沉默中,顺利招收了第一批学生。
等到招收工作结束,学生们正式投入学习后,时芙昕才从百忙中闲了下来。
“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时芙昕在忙女子医学院事情的时候,楚曜都是自己泡药浴的,看到时芙昕回来了,楚曜颇有些幽怨。
时芙昕笑着上前,安抚道:“好了,日后我天天陪你。”
楚曜面露怀疑:“你日后不会这么忙了?”
时芙昕点了点头:“万事开头难,第一女子医学院步入正轨后,之后开办的医学院就有经验可循了。”
楚曜一听日后还要第二个、第三个女子医学院,一点都不想和时芙昕继续这个话题,快速注意力:“我身体调离得差不多了吧?”
时芙昕检查了一下楚曜的身体:“调理得还不错,你先别急着练功,等筋脉养好了再说。”
楚曜内力散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看着时芙昕:“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不会嫌弃我吧?”
时芙昕回视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捧着楚曜的脸:“你对你的美貌真是一无所知呀,楚曜,我跟你说,你就是什么都没有,就光靠这张脸,就足够让我着迷了。”
虽然有些以色侍人,但这话还是安抚了楚曜那有些不安的心。
建光五年,楚曜调理好身体,当年十二月,时芙昕生下了她和楚曜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女儿出生后,楚曜点亮了带娃天赋,成了一个围着孩子转的奶爸,走到哪里都还不离手,连恢复内力都没有照顾女儿要紧。
书房里,时芙昕临窗而坐,一边整理着第八女子医学院的规划方案,一边不时抬头看向院子里嬉戏玩做一团的父女,眼中洋溢着柔和祥宁的笑意。
伴随着欢快悦耳的童声,礼亲王府一副岁月静好之景。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