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余地,双方的关系已经僵到不能再僵的程度了,甚至抓破了脸皮,这已在全县成为公开的秘密。
作为一把手,连班子都带不好,想得到提拔是困难的。
令沈宝昌不解的是,孙大壮怎么会如此没有度量?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僵就僵,你不给我留面子,我也不会给你脸。”沈宝昌恨恨地想着。
孙大壮的迂腐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沈宝昌实在不明白,孙大壮这么做,到底对他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今天的事儿,纯粹是孙大壮故意整景儿,找茬儿。
又是要拒洪水于国门之外,又是要包保西村,就是孙大壮公然对抗的具体表现,其险恶用心是“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就是想让沈宝昌难看。要不是赵未平及时出手相助,沈宝昌就会被孙大壮逼得下不来台。
而令沈宝昌气愤的是,一向明察秋毫,洞若观火的钱似海,难道就看不出来孙大壮的鬼把戏吗?
钱似海和李森都装聋作哑,对孙大壮的蛮横无理视而不见,软弱地任由孙大壮耍驴,真是岂有此理。
“孙大壮究竟想干什么?钱似海和李森如此放纵孙大壮,居心何在?”沈宝昌恨得压根直刺挠,“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要挨五十大板,你孙大壮就能挨四十九吗?这样僵下去,最终只能是两败俱伤,难道你孙大壮就不懂得这个道理吗?”
眼下这又来了个抗洪,不用说,换届的事儿肯定是要往后拖了,其它工作也都要给抗洪让路。
水火无情。这抗洪说不定能抗成个什么奶奶样,其中充满变数,结果更是根本无法预测的。万一出现点儿什么差头,那就更热闹了。
想着想着,沈宝昌的大脑发张,眼皮发沉,一阵阵睡意渐渐袭来,意思开始模糊……
洪水终于来了。
滔天的大水无边无际,裹着风带着雨呼啸着扑来。
浑身湿透的沈宝昌无助地站在风雨之中,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随时都会被凶猛的洪水吞噬。
就在沈宝昌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好像是小方,也好像钱似海,又好像是赵未平。
沈宝昌左右寻找,只闻其声就是不见其人。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狂,lang越涌越高。
沈宝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彻底绝望了,放声嚎啕……
沈宝昌感到有人推他,就听有人问:“你不好好睡觉哭什么?”
沈宝昌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大脑仍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
一旁的小方正气恼地斜着身子责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吓人道怪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沈宝昌满脸淌着虚汗,惊魂未定。望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小方,怔怔地发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过了一会儿,惊魂甫定的沈宝昌才想起问小方,语气中已含不悦。
小方根本就去接沈宝昌的茬儿,一转身,晾给沈宝昌一个光溜溜的后背。
沈宝昌只能气哼哼地干瞪眼,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小方一推发呆的沈宝昌,不满地说:“电话。你没听着啊?”
沈宝昌愣头愣脑地“啊”了一声。
赵未平从电话里听得出沈宝昌显然是刚刚从梦中醒来。
电话里没有马上传来沈宝昌的声音,倒传来一个女人的不满恶语:“谁这么缺德?深更半夜来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电话里沈宝昌终于说话了,嘴里含含混混地问道:“谁呀?”
赵未平回答:“是我,赵未平。”
沈宝昌长出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问:“几点了?这么晚有什么事儿吗?”
赵未平沉默了片刻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你了。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想向你汇报。”
“明天再说不行吗?”沈宝昌显得厌烦地问道。
“我觉得事情紧急,还是现在说为好。”
沈宝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含含糊糊地道:“那你说吧。
赵未平说:“长话短说。按县里的通知,明后天有大到暴雨。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两个坝外村我们就要有所准备了。西村地势本来就比东村高。就是笨寻思,孙乡长真要在上游一堵,东村不用有多大的水马上就得泡汤,所以撤离是必须的选择。但要撤,就不能盲目。怎么撤,往哪撤,撤后怎么办,都要想好,计划好。”
沈宝昌说:“你的想法呢?”
赵未平说:“那我就汇报一下我的想法。”
沈宝昌一听也不由警觉起来,忙追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快说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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